沈逸菡正想著要不要將東西給阿旺叔,

又猶豫了,搶東西的兩人的功夫她是見過的,裡三層外三層的護院都抓不住他們。

自己身上背的也是假的,座位下面暗格裡坐著的才是真的。

所以人不過去,馬車要過去。

這時,城門方向來了一隊人馬,穿著繡衣使的侍衛服,

為首的拿出令牌道:“我等是護送柳文吏往京城辦事,還不速速放行。”

柳華清上前行禮,“有勞各位大人了。”

繡衣使誰惹得起,關卡的親軍衛只能認慫,“不耽誤大人辦事,放行。”

隨著他一聲喊,親軍衛拿走了路障,一行人往京城的官道上疾馳。

他們這邊人多很是顯眼,迎面來的或者是前路慢行的,紛紛讓路。

這條路固定是不太平的,走了一半,便和一個隊伍走個對頭。

正是許管家的車駕,兩邊的人明裡暗裡都動過手,看對方不順眼。

今日事情重要,大家急匆匆的錯了個車,各奔東西。

許管家坐在馬車裡,臉色鐵青,當著三王爺的面,開啟油布包,裡面卷著一團寫小楷用的練習紙,上面是三字經和百家姓。

三王爺將一疊的練習紙砸在許管家臉上,

先是沒截住的一個,被連夜送到了皇宮,人出來也沒什麼響動,探子報指揮使王振審訊了一夜。

第二個油布包又被掉了包,想想這第三個,定然還在去往皇宮的路上,

“還不快去截下。”

辦事穩妥一直得王爺信任,許管家第一次覺得這麼難堪,

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必須拼這條老命將東西截下,

馬車的鑾鈴晃的急促,許總管猛的睜開雙眼,“過去的可是柳家的馬車。”

外面的侍衛長道:“車廂有點像,馬匹不是”

話沒說完,醒悟過來,“不好,繡衣使親自護送。”

許管家的隊伍立刻後隊變前隊,調轉馬頭向來路追去。

沒一會,繡衣使護送柳華清的馬車,便被圍了起來。

本就勢不兩立的兩隊人頃刻間便打了起來,陳阿旺的運糧隊在前面一段距離,聽到響動後停下來。

“咱們只顧著馬車往京城趕,別的不管。”

跟著的護院紛紛點頭,一隊人衝進廝殺的隊伍裡,拽著馬車往外衝,

車廂裡柳華清抱著沈逸菡坐在車板上以免被長槍刺到。

車身劇烈搖晃後衝出了包圍圈,護院們身上也都掛了彩,將身上的繩索系在車轅和車廂側,全力拖著馬車往京城飛奔而去。

後面的喊殺聲越來越遠,好一會沒有馬匹追過來,看樣子繡衣使將三王爺的人擋住了。

陳阿旺不敢大意,打馬上前,“十一姑娘,東西交給我。”

沈逸菡解下披風,將包袱解下來從窗子遞了出去,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點了下頭。

大隊人馬絲毫沒有減速,往京城的方向飛奔。

遠遠的看見城門樓,沈家護院們滿臉油泥的臉上,露出了白牙。

身後的喊殺聲越來越近,陳阿旺回頭,是幀王府的人追了上來,繡衣使人數少,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降妻為妾,慢走一步算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