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狀態更差了,八名金丹初期高手,螻蟻樣的東西,對於目前的他、這具破損的肉體,卻構成致命威脅。

所以,別無選擇,劍洗心爆發了最後的底牌,將其人輕斬於劍下!

人,是劍洗心殺的。怎麼殺的,這是一個秘密,只屬於劍洗心的秘密。現在的他,怕是連掃地的龜奴都對付不了,狀態跌倒了低谷。

但是,那種愜意,卻讓幾乎要凝聚五氣的老鴇,不敢動彈分毫!

威壓,無形的威壓,莫名的威壓,攜著連殺八名金丹強者的氣勢,悍然來襲!

老鴇在沉默,劍洗心不知道她究竟屬於哪方勢力。隱於市井的俠客?放下屠刀的魔頭?皇朝禁宮的探子?別有蓄謀的宗派強者?

劍洗心不知,也不想知道。原本會對他產生最大威脅的老鴇,現在已經廢了。看她那驚恐不定的眼神,不難猜測。

龜奴?也許是老鴇的手下,也許屬於另一方勢力。龜奴的膽子,無疑要比老鴇更大,甚至,敢於從側面試探自己。不過,那幾乎廢去他一臂的傷勢,應該足夠教訓。

唯一劍洗心從未放在心的,還是嬴莫。不論他的護衛多強,都已經離開。不論他的身份怎樣尊貴,終歸是生殺予奪的羊牯。

嬴莫沒有惡意,應該沒有,這是劍洗心的感覺。但在他目前的情況而言,寧可把身邊每一個人,每一個有能力威脅到自己的人,都當成敵人!

劍洗心成功了,所以他準備再飲一杯。可惜,偏偏那被老鴇動過的酒壺,空了…

“咯咯…”

劍洗心的目光注視著酒壺,老鴇的牙關不停的打顫。

龜奴停下了腳步,大量的鮮血自肩胛滑落,沿著掃把,淌到了地…

“咳咳…”

在這沉默、眾人騎虎難下之際,嬴莫打破了寂靜。

“先生,倘若您想飲酒,此地之物,卻是配不你。小王府中,還有些異國貢品,望先生賞臉,移駕品嚐!”

嬴莫是唯一受到氣場壓制最少的,無它,他最弱,弱到連這種狀態下的劍洗心,都把他直接忽略。

嬴莫是侯、雍侯,這是他的爵位。嬴莫亦是王、皇子,這才是他的身份。

在嬴莫看來,區區公侯爵位,已經配不邀請劍洗心這種巔峰強者。縱使是皇子身份,也顯得有些不足。但嬴莫不願意放棄,他依舊要嘗試,哪怕很可能換來強者的怒火。嬴莫不甘心,從來不甘心只做一世王侯,他要做大帝、當秦皇!劍洗心,一個忽然出現在他視野中的巔峰強者,連當朝天子都要禮遇的存在,是他命運中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機會,嬴莫這樣覺得!

不同於心中惴惴的嬴莫,劍洗心宛然一笑,收回了盯著酒壺的目光。

“善!”

一句善,讓嬴莫欣喜若狂。一句善,讓老鴇整個鬆懈了精神,癱軟下來…

龜奴,早已經拄著掃把,盯著地面,大聲喘息。

………。

“麟兒?麟兒。”

“咚咚咚。”

屋外傳來了敲門聲,娓婉的女音,楚影記得,似乎是他所佔據身體的母親。

此時,日已了三竿,又是一天晴空,萬里無雲。

一打坐,便是一個晚。恢復修為的任務、重而道遠。但此刻的楚影,又找回了曾經高高在的感覺。這不單單是因為身體的原主人、林麟,本就是這樣一個莫名奇妙的人。更加因為,他有了如此去做的資本。

“進來。”

楚影睜開眼睛,眸子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尚未達到高等生命的程度,但亦把自己放在食物鏈的頂端。若要比喻,那便是獅子和羊。獅子是他,他人則是綿羊!

屋門被輕輕的推開,沒有什麼怪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