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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注:這是吳宓先生日記當中最為神秘的一篇,後來公佈的時候引發了極大的爭議。而這爭議不是關於吳大師,而是另一位民國大師——袁燕倏。
我們可以看到,吳宓在此篇日記中記錄了自己在1921年4月拜訪袁燕倏先生的全過程。喜好看相的袁先生還向他做出了某種關於婚姻的預言。
同年8月,留美歸來的吳宓沒休息兩天,便匆匆趕往杭州,相晤陳心一。然而,這次的相晤極富戲劇性,似乎從一開始便隱示著某種悲劇的意象。按吳宓日記的敘述,大家只是默默相對。不曾預想,一會兒工夫,另一位女主角翩然出場,她就是毛彥文。
毛彥文字與陳心一是好友,此前,她和表哥朱君毅早已月下為盟,私訂終身,甚至還逃過婚。
吳宓作為朱君毅的同桌好友,早在清華讀書時,便知道了毛彥文。那時,朱君毅每次讀完表妹的情書後,都會讓吳宓過目。吳宓對毛彥文在信中流露出的才情敬佩不已,久而久之,心中便湧動出異樣的情愫,礙於同窗之誼,他不曾流露,而是深深隱藏在了心底。
9月吳宓和陳心一正式完婚之後,卻風雲突變。朱君毅這時候突然變卦,他以近親結婚有害下一代為由,堅決提出與毛彥文解除婚約。
守候六年,逃婚只為下嫁表哥的毛彥文始料不及,她萬般無奈之下,只得轉而求助吳宓夫婦。吳宓於是作為一箇中間人,往返於兩人之間,極力救火說和。怎奈朱君毅去意已決,堅決不肯與毛彥文締結白首。結果,朱、毛之合未成,終致解除婚約。
此時吳宓卻引火燒身,他居然在朱、毛二人分道揚鑣後,不顧有婦之夫的身份,向毛彥文表白了自己的愛意,毛斷然拒絕。
吳宓為毛彥文所拒後,並不甘心。他索性做得更加離經叛道,與結髮七年陳心一仳離。當時輿論譁然,《學衡》派甚至他的父親都出言指責他。以至於在1930年代的上海灘,他們的故事成了小報津津樂道的話題。
然而到了1931年,吳宓又不想和毛彥文結婚了,轉而追求其他人。
當時毛彥文曾經哭著說:‘你總該為我想想,我一個30多歲的老姑娘,如何是好。難道我們出發點即是錯誤?’
吳宓不為所動,冷靜地說:‘人時常受時空限制,心情改變,未有自主,無可如何。’
對此,吳宓在日記中這樣記述:是晚彥雖哭泣,毫不足以動我心,徒使宓對彥憎厭,而更悔此前知人不明,用情失地耳!
毛彥文一氣之下,在1935年2月,嫁給了民國聞人熊希齡,熊鳳凰的年紀比她爹都大。他們在上海舉辦了婚禮。
得知此訊息的吳宓在報紙上發表了他的愛情詩《吳宓先生之煩惱》,還拿到課堂上向學生朗誦。(見作品相關)
當時清華大學的朋友們讓金嶽霖去勸勸吳宓。金嶽霖對吳宓說:“你的詩如何我們不懂,但是,內容是你的愛情,並涉及毛彥文,這就不是公開發表的事情。這是私事情,私事情是不應該在報紙上宣傳的。我們天天早晨上廁所,可是,我們並不為此而宣傳。”
這個比喻讓吳宓很生氣:“我的愛情不是上廁所!”
後來吳宓還給熊毛二人寫了一首賀詩,而當他寫完之後,這才發現早在十四年之前,袁燕倏就已經向他預言了此事。
那麼問題就來了,到底是袁先生真的像某些人說的那樣是一位具有超能力的“竹林賢者”,還是過目不忘的吳先生一直沒有忘記這兩句詩,後來恰好用在自己的詩中呢?”
——節選自《吳宓日記新編》
目送著哈佛三傑離去的袁大師突然轉頭問道:“授之,你有寫日記的習慣嗎?”
“寫日記?”感到莫名其妙的黃宗詒搖搖頭道,“姨父,我從來不寫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