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來著……

他眼角餘光看到陳西瀅臉上居然露出了贊同之色,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是了,對於這幫英美自由派來說,這還真是一種榮譽。

他嘆了一口氣,做出了最後的努力道:“森,你總要給張家留幾分顏面的啊。”

實際上徐張兩家這樁婚事,張幼儀絕對不是高攀,反過來徐志摩才有那麼一點借光的意思。

老張家乃是寶山名門,他們家在寶山擁有不少土地,號稱“張半山”。此時寶山還不算上海仍然單獨為江蘇省的一個縣。

這家人在我大萌和我大清出過不少高官顯爵,可稱富貴滿門。

而徐家不過是“豬圈裡面的一頭牛”,只能說是,富而不貴。

張幼儀的大哥張君勱在日本留學時與梁啟超結為摯友,回國後擔任《時事新報》總編,還是段祺瑞內閣國際政務評議會書記長和馮國璋總統府秘書長。

就是他親自為自己的二妹挑中了徐志摩這位“佳婿”。而徐志摩能拜入梁啟超的門下就是多虧了他,當然還有徐老爺子的1000塊銀元。

不知道為毛,老張家全家上下特別喜歡徐志摩。張君勱得知他們要離婚的時候,居然寫信給張幼儀說,“張家失徐之痛,如喪考妣。”。

這話說也太誇張了。反正袁大師沒看出來張家少了徐志摩這個女婿能有多大的損失,何至於張君勱跟死了爹媽一樣。

而且張幼儀的八弟張禹九居然還是徐志摩的迷弟,他們日後還在上海合開了著名的“雲裳公司”。

莫非老張家前世欠了老徐家的債頭啊。

真是見了鬼了,他們老袁家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呢?

而出乎袁燕倏意料的是,徐志摩聽了他這句話居然、居然、居然……

“鴻漸兄說的真乃是至理,此事說起來是我負幼儀,幼儀不負我。所以……”

徐志摩“打蛇隨棍上”地道:“小弟就來拜託鴻漸兄了!”

“嗯,你拜託我什麼?”我們的袁大師口中這麼問,心中卻暗道不妙。

“是這樣的……”徐志摩腆著臉道,“這一則呢,小弟素來知道鴻漸兄你有張儀蘇秦之才,堪稱舌辯無雙。”

“這二則呢,鴻漸兄你能寫出《濃情巧克力》這樣細膩柔婉的作品,而且你在美國之時便是脂粉堆裡的英……那個你必定對女性心理把握得非常之深。”

“這三則呢,幼儀她特別喜愛你的《妻妾成群》,看了好多遍。當得知你是我的好友之時,便想著要見你一面。所以……”

“嗷、嗷、嗷!所以……”說到這裡,袁燕倏“騰”地一聲長身而起,瞠目戟指,像獅子一般高聲吼道:“你要我去勸你妻子跟你離婚?!”

只見徐志摩狠狠地點頭道:“鴻漸兄,你果然聰慧!”

聰你mb,慧你mb!

怪不得這傢伙不留在倫敦和人間四月天你儂我儂,而是跑到百里之外的南安普頓來接自己呢。

順便說一句,南安普頓距離倫敦只有一百公里,坐上如今的蒸汽火車,不用兩個小時就到了。

虧得老子還以為這傢伙重情重義,心裡面還有點感動,原來是找我當這個惡人啊。

這可真是……

“哈哈哈……”

我們的袁大師起初臉上還是陰雲密佈,不過旋即就雨過天晴。

他仰天大笑了起來道:“好!好!好!既然你我兄弟一場,這忙兄弟我幫定了!”

徐志摩聞聽此言,開開森森地說道:“鴻漸兄果然高義!”

高你mb,義你mb!

說起來,老子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就不地道了啊。

“好說好說。兄弟我這個人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