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我沒看到。對了,你看到菲麗絲了嗎?”

“我也沒有看到……”

徐志摩掃視了一圈舞廳,發現了一張比較熟的臉孔,趕忙湊上去問道:“摩曼小姐,你知道我的女伴在哪兒嗎?”

“你說那位漂亮的中國小姐姐啊……”去化妝間補了一下妝的女秘書一指長廊方向道,“她和我的boss在外面抽菸呢。”

“她和鴻漸在抽菸……謝謝了。”

徐志摩向她道了一聲謝,便疾步出了舞廳,來到了外面花園中的長廊。然而他還沒有見到袁林二人,耳中就聽到柱子後面傳來的對話:

“真的嗎?鴻漸先生,你說的是真的嗎?”

“林小姐……徽音啊,我騙你做什麼?當然是真的!”

“可是,鴻漸……那個師傅,你要我做這種事情……這真的好嗎?。”

“徽音,這有什麼不好的?作為一位我們中國的現代女性,你不要這麼封建嗎……”

徐志摩一聽一男一女這兩個熟悉聲音正在進行著曖昧的交談,心頭就覺得不妙。

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轉過拐角,就看到了更加讓他心塞的場景。

朦朧的月色之下,蔥鬱的花草之中,“我的朋友袁燕倏”丰神俊朗,“我的愛人林徽音”秀色可餐。

他們兩人深情款款地四目相對,男人的臉上露出了得手之後得意的表情,女子的臉上帶著一絲被得手之後羞怯的神色……

怎麼看這兩位,怎麼都像是發生不可名狀的事情啊。

只要是個帶把的男人見此情形絕對不可能不覺得自己頭上有了那麼一點原諒色。也絕對不可能不怒髮衝冠。

眼珠子都紅了的徐志摩衝了過去,口中大喝一聲道:“袁燕倏,你在幹什麼?”

“森,是你啊!”然後我們的袁大師轉頭一看不由得喜出望外,開森地說道,“你來的正好,我們正好慶祝一下……”

“你閉嘴!”徐志摩也不知道他要慶祝什麼,轉頭向著林徽音大吼道:“菲麗絲,跟我走!”

“漢密爾頓,還早呢。這麼急著走幹嘛?”林徽音羞澀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袁大師道,“我和鴻漸……老師還有點事情要談呢。”

徐志摩見狀那是五內俱焚!

酸水直冒的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再次說道:“我們走!”

“漢密爾頓,你弄疼我了。”林徽音秀眉一皺,很是不快地道,“快放開我!”

“噼啪!”

天上閃過一道電光,照出了徐志摩慘白的臉龐,他就像被這道閃電給劈中一般,呆立在了原地。

“菲麗絲,你……”

徐志摩深刻感受到了被好友、被愛人背叛的痛苦,整個人都垮了下來,手也鬆了開來。

“袁燕倏,還有你……”

他一手捂住心口,好像得了心臟病一樣;另一隻指了指“我的朋友袁燕倏”,艱難地說了半句話就失去了說話的力氣。

徐志摩恨恨地看了一眼這對狗男女之後,便踉踉蹌蹌地轉身離去。

“淅瀝淅瀝……”

雨滴再次落到了霧都,水汽和霧氣籠罩著的徐志摩顯得是那麼傷心,那麼孤單,那麼寥落。

這個時候林徽音才意識自己的男友好像誤會了什麼,她張口呼喚道:“漢……”

“徽音啊,森這個人就是容易衝動。這麼大的人了,老是像是長不大的孩子一樣,我們這次給他一個教訓也好。”

我們的袁大師及時地制止了她。聽他這麼“語重心長”的一說,林徽音也只好暗自嘆了一口氣,目送著他的背影離開了薩佛伊大飯店。

“好了,過幾天再向森解釋吧。”袁燕倏拍了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