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

逍遙王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拿起案几上的茶壺為她倒了盞茶,廣袖舞動間,他拉著墨卿歌的手將茶盞放入她手中。“卿歌?”

上下唇一碰,舌尖觸著齒,就繾綣無比地喊出這兩個字,那低低的嗓音,猶如枕邊最柔情蜜意的呢喃,叫墨卿歌手一顫。茶盞中的茶水差點就灑了,“是,王爺。”

似乎這樣羞赧又窘迫的墨卿歌,取悅了逍遙王,他伸手拍了拍她手背。安撫道,“卿歌,還是這般害羞,都不敢正眼瞧本王了,想來本王該多邀幾次,讓你在王府中作客久一些,免得生分了。”

墨卿歌握緊茶盞,她半垂眼瞼,並不直視逍遙王,“那是民女的榮幸。”

逍遙王點點頭,他長臂一身,指頭一勾,就挑起墨卿歌下頜,“卿歌,看著本王。

聞言,墨卿歌如玉面頰邊陡然浮起薄紅,如初日絢麗,又嬌羞如花。

逍遙王的呼吸一窒,莫名的他突然就想起古緋那雙眸子來,黑白分明中帶著清冷的浮冰碎雪,即便被迫染上**之色時,那也是不帶多少熱度的。

狹長的鳳眼一眯,他微皺眉,拉回思緒,“卿歌,果然不愧是本王見過的,最為絕色的女子,不論看多少次,都覺不夠,真想將你綁在本王身邊,日夜得見。”

這相當於情人耳語的蜜言,讓墨卿歌面頰的薄紅越發的嬌豔,最後成迷醉的酡紅,叫人移不開視線。

“王爺……”她輕聲喚道,帶著少女特有的無措,叫人心起憐惜。

逍遙王收回手,順勢捻了墨卿歌一撮發在指間把玩,“卿歌,你我皆為貌美之人,這便是天造地設,不若,本王娶你為正妃如何?”

聞言,墨卿歌忽的抬眼,她吃驚地看著逍遙王,難以置信自己聽到的,“王爺,說笑了吧?”

逍遙王搖頭,他臉上再是認真不過,“卿歌豈知這次花會為何會在這當開?”

墨卿歌心頭起細小的電蛇,嗖的一下躥過她的四肢百骸,帶起酥麻,逍遙王的話讓她呼吸都重了絲。

“往年都是三四月或者七月,可今年,卻是在六月,這本不是最好的花期,”逍遙王一直深深凝視著墨卿歌,他眼底眸光深邃如海,其中醞釀的情感能將人給溺斃了去,“卿歌,本王可都是為了你。”

墨卿歌怔忡,儘管這時候她心裡有另外一個自己在拼命地喊著不能信,不能信,可胸腔之中還是忍不住升騰起飄飄然——

傳言之中,大殷南齊兩國最為俊如謫仙的男子,這會正在對她訴說衷腸。

逍遙王起身,袍擺曳動,幾步邁到墨卿歌身後,以一種密不透風的姿勢,從背後整個將墨卿歌抱在懷裡,並鼻尖清觸她地臉沿,溫言細語道,“自卿歌從王府作客離去之後,本王是日思夜想,煎熬的緊,只盼著能再你一面,今日本想在眾賓客面前當眾求娶,不曾想被刺客給攪合了。”

墨卿歌聽到心跳聲,也不知是她的還是逍遙王的,一下又一下,叫她宛若身在夢幻之中,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王爺,民女是商賈之後,哪裡配得上王爺。”

逍遙王搖頭,表示不在意。

可墨卿歌為難,一方面是墨長河的告誡言猶在耳,一邊是心底的掙扎。可另一邊又是對權勢以及虛榮在膨脹。

在墨卿歌看不見的地方,逍遙王臉上詭譎的神色閃過,他收斂狹長眼梢的譏誚,一個轉身。就面帶怒意地道,“莫不是你覺得本王只是南齊在大殷的質子,自身都朝不保夕,不能給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