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全府上下幾百口人怎麼辦?”

代青回來的時間雖不長,但暗衛們都查到很多事情,他也能感受到帝都的上空已經風起雲湧,無數的暗箭開始往攝政王府射來,攝政王府遲早會被重重圍困,那個時候對夜千澤來說,也是一大威脅,特別是寒初藍也身陷其中。

夜沐笑著,“謝謝你還關心我。”

代青哼著:“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不過是看在公主的份上,不想讓公主太難過。”上官紫把夜沐看得比她自己的命還重要,他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夜沐被困而死。但,夜沐和公主的希望全都押在夜千澤身上,他更不能看著夜千澤被人拿捏著軟肋。

“父皇留下來的遺詔,我還沒有找到,我絕對不能走。”夜沐連王爺的自稱都不用了,在代青面前,他此刻就是一個故友。“澤兒將來的路,我們都清楚,有了父皇的遺詔,他能正名。先帝留下來的遺詔則在母后那裡,我們母子倆的關係雖然僵了,但母后還是不願意看到我的死去。只要母后還活著,我暫時還是安全的。就算母后同樣被困的話,他們也還要拿我來要脅澤兒,也不會輕易就殺了我。暫時來說,我留下,比藍兒留下更好。”他怎麼都是攝政王,在帝都也有勢力,他私底下也養有不少親兵,真到了兵戎相見時,他豈碼能拼一拼,或許能有活路。

代青罵著:“你們這些皇室真是亂極!”

夜沐苦笑著:“皇室便是如此,不管是哪朝哪代,都一樣的。”他看一眼代青,“你能保證其他四國的皇室不亂?”

代青悻悻地閉嘴。

他無法保證。

就連他的母國大曆國的皇室也有其的亂法,上官紫當初會被送來和親,不也是皇室的無情導致,本來不是她來,是她的侄女,她皇兄不捨得女兒遠嫁他國,便把她這個妹妹遠嫁他國。補給她大量的財富,又怎能抵消離鄉背井的痛?

“代青,你能答應我嗎?”

夜沐請求的眼神對上了代青沉冷的黑眸。

代青抿了抿唇,哼著:“事關藍兒的性命,事關澤兒的未來,我能不答應嗎?”只希望澤兒不要讓他們失望。

“謝謝。”

夜沐由衷地感謝著。

代青沒有答話。

抬眸,他深深地凝望著上官紫的遺像。此情此景,讓他想起了十三年前的那個晚上,上官紫請求他隨夜沐離京,保護夜沐,因為她只相信他的能力能護住夜沐。十三年後,還是晚上,夜沐又請求他帶著寒初藍離京,保護寒初藍,還是因為夜沐只相信他有這個能力護住寒初藍。

他代青,這一輩子都欠著這一家子的!

憶初年,憶初見,師父說,他為她生,為她忙,為她死!

……

元缺給寒初藍服下的“毒藥”藥效已經進入了尾聲,藉著元缺的“毒藥”,寒初藍也確定了是誰下毒毒害她,她也為自己報了仇。再配合御醫的醫治方案,過了兩天,寒初藍的“重病”便好了。

她好了,興寧依舊瘋著。

太皇太后猜得到一些事情,苦於沒有證據,對寒初藍越發的恨著,恨不得立即就把寒初藍除掉。

此刻的慈慶宮裡,太皇太后雖然漫步於院子裡,卻有幾分的心不在焉。

“太皇太后,陳王妃求見。”

一名宮女在她心不在焉的時候,走進來通報。

步入了一座涼亭下坐下,太皇太后才淡冷地應著:“讓她進來吧。”

宮女領命而去。

片刻後,陳王妃微紅著眼跟著宮女進來。

“母后。”

一進涼亭,陳王妃就撲跪在太皇太后的面前,低聲哭泣起來。她這個動作,這個樣子可把太皇太后嚇了一跳,連忙問著:“發生了什麼事?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