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山芋,楚真居然會讓他送她回去,多半是以前地謊話在他心底起著作用。

低頭看了看睡得茫然無知的這人,又想若是在這裡把她扔到地上去的話不知效果怎樣?想到這裡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要不要試試看呢?

那那人好像覺得冷,又好像是察覺他心底的邪惡念頭,忽然之間伸出手來,他警惕十分,以為她是要動手了,不料她直直地抱住了他的身體,順同兩隻手臂都抱地死緊,害得他身子一晃,差點從馬上掉下來。

“混賬。”他低低地罵了一聲,儘量讓自己坐直了身子。

這樣看起來,到如同是九門提督被人牢牢地綁住了雙臂束縛在馬背上一樣。

若是鳳非聲看到肯定要大讚一飽眼福。

白馬放慢了速度,嗒嗒地在路上走。

九門計程車兵兀自在城內四處巡邏,檢視有無其他逃跑了的亂黨,見了他,都慌忙倒身行禮,卻被他低聲制止了。

如果這麼多人出聲的話,恐怕會驚醒她吧。

楚歌行忽然有些頭疼,或者剛才不應該答應楚真。

就留她在軍機府又能如何。

以她這種睡著了之後六親不認的性子,怎樣也吃不了虧。

又或者,是撒謊過度,騎虎難下。

讓他也覺得自己對她地感覺怪怪的。

也許,唯有一種辦法可以解決。免除危險而又便利的方法,就是將她遠遠地踢開,走地越遠越好。

楚歌行嘆了一聲,想著。

不知不覺,白馬已經停下。

他坐在馬背上,感覺這人兀自牢牢地纏著自己,彷彿她是藤蔓,而他是大樹。

誰知道,其實她是怪獸,而他也是。

楚歌行一笑。

終於自她的魔掌之下勉強伸出手來,握上她的腰間。

不過楚歌行想,就算他真的不用管她,就這麼從馬上飛身下來的話,她也不至於跌落地上吧,畢竟,這雙手跟八爪魚一樣,纏的自己胸腔缺氧,幾乎爆炸。

她的嘴裡嘶嘶的,不知怎樣。

他低頭一看,望見那張小臉貼在自己胸前,畏寒小貓一樣。

這才後知後覺想到:莫非這傢伙是怕冷吧。

於是伸手將披風扯過來,劈頭蓋臉地給她包住。

果然她手臂一縮,自動鬆開了他,取而代之地是緊緊拉住了他的披風,完全縮在了他的懷中。

楚歌行一翻白眼,無奈地嘆息一聲。

這才伸手將她重新包住,手臂一麻,剛才被她抱得快斷掉。

楚歌行翻身下馬,大踏步向著門口走去。相比較唐樂顏的喜怒無常,兩個丫鬟倒對他很好。

尤其是侍書丫鬟,看他送唐樂顏回來,親切地招呼他喝茶。

楚歌行放眼一看,小狄不在。

今夜事多,恐怕皇宮之內也不甚安靜,小狄必定是伴駕去了吧。

淡然一揮袖子,告辭而去。

出了門口,翻身上馬,去的時候比來地時候速度快多了。

侍書站在門口親切揮手。

回來之時卻被墨畫好一頓嘲笑:“喂,你不是看上那個人了吧?”

侍書扭著手中的帕子:“秀色可餐,能多看兩眼也是好地。”

墨畫笑:“少東拉西扯的,被我說中心事了吧?少女懷春,也是理所當然的。”

侍書說:“我看你才是懷春啦……你沒見楚大人對公子的態度嗎,很明顯他喜歡的人是公子……”

墨畫聽她這麼說,沉默片刻才問:“你能看出來?”

“當然,他看公子的眼神,跟看別人的眼神是不同的,我火眼金睛著呢。”

“哈,”墨畫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