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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人不備之時,唐凱湊到文秀的近前,一臉恭敬地悄聲言道:“祝賀巡按大人化險為夷呀。”
文秀抿嘴一笑,一雙美眸彎彎如月,那美麗如春天裡盛開的桃花,歪著頭舉起茶杯,神秘地言道:“呵呵,這裡不也有你駙馬爺的功勞?”
唐凱盯著文秀,搖頭而笑,淡淡地言道:“與我唐凱無關,都是你那師爺機智。”
文秀見唐凱如此謙虛,也欣慰地一笑,將手中的一杯茶如飲酒一般,仰脖一飲而盡,然後豪爽地言道:“以茶代酒。”
唐凱卻是眉頭一皺,苦笑著搖了搖了頭,無奈地小聲嘀咕著:“哎呀,如此喝法豈不是破壞了品茶之雅?”
文秀飛快地眨了眨漆黑的眸子,假裝不高興地嘟起了小嘴,狠狠白了唐凱一眼,隨後又忍不住調皮的嫣然一下,用手輕撫著耳邊的秀髮,嘟囔道:“哼,一點不配合啊,我原本就是這樣一個粗人,何來雅事?”
唐凱頷首,長嘆了一聲,又將頭進一步湊到文秀的耳邊,快速地問道:“可否告知劉飛與康祿全到底說了些什麼?”言畢,期盼地望著文秀,一臉地溫柔。
文秀只用眼眸掃了一下唐凱那柔情似水的大眼睛,便覺得耳根有些發熱,臉頰瞬間變得發燙,小心臟都在“撲通、撲通”狂跳個不停。她慌亂地收回了目光,羞澀地低垂下眼簾,尷尬地乾咳了幾聲,隨後故意揚起小臉,輕輕飄出一句:“無可奉告!”
唐凱見秀秀守口如瓶,現下又是在王府花廳這樣一個危險的環境中,自是不好繼續追問了,於是他笑盈盈地“哼”了一聲,不再提及,起身又為大家張羅茶點去了。
望著唐凱的背影,文秀好一會兒才平靜了下來,心中暗自偷笑,這個情節怎麼有點像是電視電影裡的地下黨接頭呢?
而單純的秀秀不曾留意,她與唐凱的這番接觸,卻是被劉飛全部看了在眼中,引得劉飛醋意大發,他暗下決心,等到此事過去了,定要向秀秀問個明白。
品茶之後,唐凱將文秀等四人送出了王府,眾人徑直回到了官家驛館。
進屋之後,文秀便好奇地拉著劉飛,迫不及待地問道:“阿飛,你真是太神奇了!太偉大了!快說說,快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如何那個康祿全肯睜眼說瞎話了呢?”
劉飛只淺笑了一下,先讓羅鎮虎到房間門口去守衛著,隨後轉身來到書案前,展開一張白紙,備好毛筆,一邊研磨一邊答道:“此事沒有這麼簡單,那個康公公恐怕一會兒便會找到咱們細問原委,我得提前做好準備!”說完,劉飛便不再搭理眾人,神情也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許多。只見他眼珠一轉,思索了一下,提筆“刷刷點點”,一會兒的工夫,便寫得滿紙都是頗為潦草的字跡。
“這……”文秀看得一頭霧水,劉飛從不是這樣的書法水平呀?
旁邊的李皓軒也是不知所以,和文秀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惑地撓頭不止。
待到劉飛寫好之後,放下了毛筆,他才轉頭望著文秀,語重心長地言道:“接下來就要看我偽造的這封信,能不能矇混過關了。”
“信?”秀秀一根修長的手指抵住了精緻的下巴,歪著腦袋巴巴地望著劉飛。
劉飛一邊收起書案上的文房四寶,一邊將寫好的信函交到了李皓軒的手中,讓皓軒將信上的墨跡吹乾。然後才長嘆了一聲,低垂下眼簾,略帶憂慮地言道:“秀秀,你記得不得我曾和你說過,文大人與那潞安王早有嫌隙?”
文秀點點頭,認真地答道:“記得啊,你說是因為文大人將他未來的女婿田青問斬了。”
劉飛也微微頷首,繼續言道:“我和大人在搜查田家的時候,曾經查獲一封信函,就是這封田大人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