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嘴邊,被我用力嚥了回去。我腦子還是挺清醒的,知道彭揚河根本對付不了夏淵。

彭揚河在我這裡吃了午飯才離開,臨走的時候,再次叮囑我,讓我不管有什麼事情,一定要通知他一聲。

我點了好幾次腦袋,直到他滿意,才掉頭離開了我家。

從進來到離開,彭揚河只和夏淵說了一句話。進門時候,冷漠的和夏淵互相問候的一句話。

彭揚河從始至終,都不待見夏淵。事實證明,他的眼光是正確的,夏淵確實不是個實在東西。不僅不實在,還很陰毒,渾身冒著黑色的毒氣。

我腹誹著夏淵,去廚房洗刷碗筷。

夏淵倚在廚房門框上,臉色有點兒不愉快,“你以後少和彭揚河來往。”

“這你管不著吧。”我斜了他一眼,“讓你住在這裡,已經是我的極限了,你別再得寸進尺了。”

夏淵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話題一直繞著彭揚河打轉。我根本不想跟他談彭揚河,我覺得沒必要。

彭揚河是我的朋友,又不是他的,和他完全沒關係。

夏淵說,彭揚河對我這麼好,絕對不懷好意。

齷齪的人,眼裡的世界,一片齷齪。快樂的人,眼裡的世界,全是快樂。夏淵這樣陰毒的鬼,眼裡的世界,汙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他自個兒心眼黑,就覺得所有人都跟他一樣,全是黑心眼。他竟然大言不慚的對我說,彭揚河接近我,是對我有齷齪的想法。

他可真是烏鴉笑豬黑,看不見自己一身黑毛。

我鄙夷的瞅了他一眼,不想繼續聽他瞎扯。

在我眼裡,最齷齪最無恥最變態最噁心的,非他莫屬。愛玩雞屁股的那個,都比他純潔一萬倍。

我去王海東家的時候,夏淵死皮賴臉跟著一起去。他和老太太說,他是我男朋友。老太太挺喜歡他的,一直拉著他的手,叮囑他好好照顧我。看老太太笑的那麼開心,我就沒忍心駁斥夏淵的話。

老太太問我這大半年去哪兒了?她問我話的時候,故意避開夏淵。她處處為我著想,顧我周全,讓我眼眶一陣陣發燙。

我對老太太說,我去旅遊了,全國各地轉了個遍。

老太太拍著我的手背,慈藹的笑著,“散散心也好,回來了就好,以後好好過日子,別再到處跑了。”

她讓我和夏淵好好相處,早點兒結婚。我梗著嗓子,連連點頭。我不敢張嘴說話,一張嘴,保準兒得掉淚。

老太太說,王海東的婚期定下來了,就在下個月。

我驚訝的問老太太,不是去年年底麼?

老太太說,因為聯絡不到我,所以把婚禮延期了。

我愧疚的想道歉,還沒張嘴,老太太就搶了話:“結婚這麼喜慶的事兒,家裡人必須都到。”

我點點頭,沒把道歉的話說出口。

夏淵和王海東挺聊的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的很投機。我看了夏淵背影一眼,搖搖頭,覺得越來越看不懂他。

原本我打算,白天在王海東和老太太家,晚上去梅香那裡。可是老太太一直留我吃晚飯,我拗不過老太太,就留下來吃了餃子。吃完餃子,老太太拉著我說家常,王海東則拉著夏淵下圍棋,兩人下的很投入,挺有棋手架勢的。

時間不經摺騰,尤其是天黑以後,隨便折騰折騰,就到半夜了。

老太太說半夜走路不安全,讓我和夏淵住下來。

夏淵和王海東睡一間屋,我和老太太一起睡。

老太太在睡覺之前,跟我說了不少體己話。她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母親,慈愛並且寬容,處處為子女著想。能遇到老太太,是我最大的幸運。

老太太先睡著了,我在老太太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