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難道我對你說比喜歡深一些又多一些就多一些了嗎?”

“你若對我說,我就信!”容景依然拽著雲淺月腰間的絲帶,她剛剛那輕輕軟軟的一打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你到現在也沒有對我說喜歡呢!”雲淺月白了容景一眼,打不開他的手只能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將他的手掰開,然後五指插入他手指縫隙,與他輕輕相扣,見容景眸光隱隱有什麼流動,她無奈一嘆,輕聲道:“容景,你到底在怕什麼?”

容景身子微微一顫。

“你也知道我失憶了不是?以前的我是以前的我,如今的我是如今的我。就算……就算給我楊葉傳書的那個人是七皇子,我與他真有什麼的話那也是以前,你如今這般樣子是在介意我以前呢?還是害怕我見了他之後會立即投進他懷抱不喜歡你了?”雲淺月覺得有必要將話說開。若是早先她還不能確定那個給她楊葉傳書的人是七皇子,如今便百分之百確定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

就像是爺爺說的,她心中要有一杆秤去衡量,自己做什麼要自己清楚。她如今在做什麼她清楚的很,她如今真真實實的感受是喜歡容景的,為他吃醋,為他受傷心疼,為他親吻撫摸而心動有感覺。這就夠了!此一時,彼一時。就算她以前也許和七皇子有什麼,那也是以前,她如今連七皇子是誰,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容景依然沉默不語。

“你那日明明知道給我楊葉傳書的人是誰,卻硬要生生地將我拉進你懷裡。你既然那樣做了,就應該料到會有今日。如今我不過是一團疑惑想了一下這中間的牽扯而已,你又醋什麼?”雲淺月看著容景,用盡量輕鬆的語氣揶揄地笑道:“天下不是傳揚你‘錦衣雪華玉顏色,回眸一笑天下傾’嗎?難道你還比不過七皇子?怕他將我搶了去?”

她想起那片金葉子上寫的“不日將回京”幾個字,由字觀人,七皇子可見一斑。而今又令容景這般從來淡定從容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人如此模樣,更可以窺見那人大約是風華不輸於他的。

“若是我當真是怕呢?你怎麼辦?”容景將雲淺月的手指收緊,沒有因為他的揶揄調笑而深色輕鬆,看著她的眼睛,低聲道:“我就是醋了!這路都走了許久了,也沒見你看我一眼。你說我還能對你置之不理?”

雲淺月好笑,原來是真的醋了!搖搖頭,“我不知道怎麼辦?那你說怎麼辦?”

“就這樣辦,讓你更加不能見人一些……”容景再次吻了下來。

雲淺月無語。這是容景嗎?那個初見就一派從容優雅風輕雲淡彷彿站在雲端的人?那個對誰都剋制有禮冷淡疏離不讓人靠近三尺的人?那個接了秦玉凝一下就泡在水裡不出來的人?那個天下所有人眼裡都將他仰望崇拜才華灌滿的謙謙君子?她怎麼好像看到了一隻大灰狼?還是帶著有色眼鏡的。

許久,容景放開雲淺月,聲音沙啞,“答應我,今日不準見他,如何?”

雲淺月想著不見就不見,再被他吻下去她就被煮熟了,還上什麼雲霧山啊!點點頭,虛軟地應了一聲,“好!只要你不抽瘋,我什麼都答應你!”

容景滿意一笑,眸中的霧靄沉沉褪去,光華流轉,又在雲淺月被吻得紅腫的唇瓣輕啄了一下,溫柔似水地道:“乖!”

雲淺月閉上眼睛,她不認識這個男人!

容景看著雲淺月頹死一般的神色,低低笑了起來!

車外青泉不時地撓腦袋,懵懵懂懂又似懂非懂。若不是他親眼看到容景上了車,怎麼也想象不到世子在淺月小姐面前二人相處的時候是這個樣子。他終於明白每次絃歌哥哥回來都會對他說一句“世子魔怔了!”是怎麼回事兒了!在他看來世子的確是魔怔了,著了淺月小姐的魔了!

車中再無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