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走去。

穿過前院,來到後院一處雅緻的院落,院門前的牌匾上寫著“煙水閣”三個大字。

德親王妃帶著兩個婢女站在門口,見二人來到,連忙上前,低聲道:“景世子,淺月小姐,辛苦你們跑一趟,輕暖這孩子啊,這些年沒在我們身邊管著,如今性子上來,沒想到這麼烈性,我可真怕她出什麼事情。你們兩個來了勸勸她,她回來這些日子,言語間都是對你們的喜歡,你們勸說她的話,也許比我們管用。”

容景微微一笑,“我們進去看看!希望能管用。”

雲淺月看了德親王妃一眼,她雖然生在京城,長在京城,但是對朝中各府這些命婦夫人接觸得極少,一是她名聲一直紈絝不化,不得這些夫人們的喜歡,二是她本人也不往京中夫人小姐們的圈子裡擠,所以這些年與德親王妃也不曾說上幾句話,便點點頭道:“我也很喜歡輕暖,儘量勸說,若是勸說不來,還請王妃不要怪我們。”

德親王妃自然連連點頭,感謝地道:“景世子和淺月小姐能來一趟我就高興了!勸不妥也不敢怪。”

容景笑笑,雲淺月不再說話,二人走了進去。

煙水閣被數百名德親王府的隱衛把守,幾乎一步一崗,固若金湯,比刑部大牢甚至還要嚴密幾分。裡面安靜,伺候的婢女小廝都小心翼翼地做著活,無人說話。

容景和雲淺月走到院中,裡屋一位大約三十四五歲做婦人打扮的女子走了出來,給二人見禮,“挽香見過景世子,淺月小姐,小郡主正在房中。”

容景笑著點點頭。

雲淺月打量了一眼這名女子,她記得似乎是夜輕暖的奶孃,此人在六年前跟著夜輕暖去了雲城。保養得極好,面板如春水滋潤一般細膩,若不是看她眼角,還看不出來像個三十多歲的女子。

挽香見她打量她,對她一笑,“奴才是小郡主的奶孃,淺月小姐大約不記得了!我陪小郡主離開時淺月小姐也才不大,六年的光景,都成大姑娘了。”

雲淺月笑笑,“六年光景過去,我雖然長大了,但挽香姨依舊如此美麗,是讓我有些認不出來了。”

“半老徐娘而已,淺月小姐可別誇奴才!”挽香捂嘴一笑,須臾,嘆了口氣,“那日小郡主回來就與奴才說淺月小姐鼓勵她爭取,臉上一直掛著笑,晚上做夢都笑醒了,奴才從來沒見過小郡主那麼高興過。可是沒過兩日南梁帝拒婚的訊息傳來,我便知道要壞事兒,小郡主最是天真,又喜歡南梁帝五年,如今南梁帝拒婚,她自然承受不住。將自己關在房裡哭了兩日之後,聽說攝政王要送賀禮去南梁,便跑去了金殿要將自己作為禮物送去南梁,幾乎都忘了自己是郡主的身份了。王爺責怪奴才沒看好她,卻哪裡知道小郡主的性子上來的話,就是連我這身邊一直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人也看不住呢!”

雲淺月點點頭,那日夜輕暖的高興她的確也是看在眼裡的。

“小郡主一心要去南梁,誰也勸不住。景世子和淺月小姐也許還管用些。你們進去吧!”挽香不再多話,領著二人向裡面走去。

雲淺月也不再說話,拉著容景一起走進去。

“是景哥哥和月姐姐來了嗎?”夜輕暖的聲音從屋裡傳來,有些啞嗓,聽聲音也嗡嗡的,像是鼻子不通氣。

“是我們!”雲淺月應了一聲。

“你們要是來勸我的就回去吧,要是來讓哥哥放了我的,就進來。”夜輕暖聲音無力。

雲淺月並沒有言語,繼續往裡面走去。

“你們一定是來勸我的,我不會聽你們勸的。”夜輕暖沒聽見雲淺月說話,聲音再度傳出來,“雲姐姐,你那日也說了,說我既然決定了,放不下他,就試試,人總要為自己活。有些人放棄了很多,得到金錢、權利、地位,聲名,但那些其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