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都齊齊回頭看向最後面的雲淺月,見兩個人拿的還是同一本毛皮紙的書。那是他們課業裡沒有的。第一時間眾人想著這書外面的毛皮紙包裝倒了。

就在這時,雲淺月忽然翻了一頁,頁面上的字擋住了毛皮紙呈現在眾人面前,眾人清清楚楚看到那字的的確確是倒著的,不由都發出一聲驚呼,再回頭去看容景。

容景仿若味覺,此時也看完第一頁翻了一頁,倒著的字跡同樣呈現在眾人面前。眾人齊齊傻了眼,未曾傳說景世子是倒著看書的啊!那字跡倒著如何辨認?

似乎感受到氣氛不對,秦玉凝抬起頭,也看到了容景倒拿著書,頓時一怔,又回頭看了雲淺月一眼,見她手中同樣也是倒拿著手,甚至二人拿書的動作一模一樣,她臉色白了白。

“都想好了嗎?誰來說!”容景不抬頭,淡淡開口。

容景話落,其中一人立即站起來,是一個摸樣端正的小公子,他還未說話,小臉立即紅了,有些絆絆磕磕地道:“景……景世子,我可以說……嗎?”

“可以!”容景依然不抬頭。但是聲音卻是溫和,似乎含著鼓勵。

“我認為學是為書,書是先祖留下讓我們成就一番大事業的。”那小公子鼓起勇氣,說完一句話,不敢看容景。

“沒了?”容景抬起頭。

那小公子搖搖頭,有些怯怯地問,“景……景世子,我是不是說的不對?”

“也不算不對,你說對了一點吧!且坐下吧!”容景瞥了雲淺月一眼,見她居然不看書了,抬起頭正有趣地看著那小公子,他低下頭,淡淡詢問,“還有誰來說?”

容景話落,又一人站了起來,是一個比剛剛那個稍長一些的年輕公子,音色似乎正值變聲期,他對容景一禮,開口道:“所為學,也為書,也為方和正。古語有云:學,識也。是學習先祖留下來的課業,讓我們能多識多知多明目。近而成大成之境,規正做人行事。”

雲淺月眨眨眼睛,成大成之境啊!飛登極樂嗎?

“還有嗎?”容景不抬頭,問道。

“沒了,請景世子賜教。”那人搖搖頭,十分忞誠地看著容景。

“且坐吧!還有誰出來說說!”容景抬起頭看了那男子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問。

那人不明白自己說得對不對,有些忐忑地坐了下來。

容景話落,又有一人站了起來,是個面目偏柔美的男子,若不是他頭上是束著冠子,雲淺月險些將他當成女子,只見他同樣對容景一禮,款款開口,聲音也是偏陰柔,“所謂學,是集大家之成而學識於吾身,讓吾明鏡、醒目、正身、立位,然後光先祖,耀門楣,男兒建功立業,報效家國。”

雲淺月想著好吧,她不能用有色眼鏡看人,人不可貌相的。

“可是還有?”容景依然不抬頭,淡淡問道。

那人似乎沒想到自己這一番大氣磅礴的言論沒得到景世子肯定,心下也有些忐忑,搖搖頭,“沒有了!請景世子賜教!”

“坐吧!”容景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出聲詢問,“還有人來說一說嗎?”

這回沒有人立即站起來,而是大家互相對看。

“沒想到你這個弱美人坐在這裡還一副有模有樣的架勢,可別誤人子弟啊!不知道皇伯伯怎麼回事兒,居然讓你來上書房教授課業?若是人人都學得與你一般黑心黑肺可該如何是好?”外面忽然傳來嘲諷不屑的聲音,伴隨著一句話落,堂而皇之地走進來一個人。正是夜輕染。

看到夜輕染來到,上書房有一大部分人面色驟然大變,本來有人低低細語,這時連大氣都不敢出了,一雙雙眸子都有些懼意地看著他。

雲淺月看著夜輕染,想著能讓所有人都退避三舍,這丫的也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