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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廿一現在的情況。
想到這些,秦放口是心非有意無意地說道:“妹妹,正好今晚我沒安排事情,我去你那院子用飯如何?順便看看你的課業,有什麼疑問你我還可以共同探討。”
秦瑤正盼著能有機會與大公子多親近,自然是美滋滋十分歡迎。
秦放讓秦瑤稍等片刻,他回房將練功服換下,由丫鬟服侍簡單擦洗頭面重新束髮,又穿了一身素色的長衫,連靴子也換成了簇新的白靴,整個人頓時由之前那種健美俊朗變作斯文儒雅的翩翩公子模樣。
雖說秦放只是去妹妹的院子裡吃一頓晚飯,沒什麼排場講究,不過身後仍跟了兩個小廝兩個丫鬟。丫鬟空著手,主要工作是吃飯的時候服侍主子添酒佈菜。小廝通常是書童兼跟班,為主子延長的手腳,聽命主子跑前跑後拿拿東西。現在這兩個小廝手裡都捧著一個大托盤,盤子裡放的是秦放慣用的餐具器物。金盃玉碗銀筷子、洗手的瓷盆、漱口的茶盅、飯前飯後擦手的不同款式花色的手巾……每一樣都極為精緻,不僅是華美還透著一種無法形容的貴氣。
虧得秦瑤在回來的路上被惡補過一堆禮儀和貴族生活常識,否則她怕是會以為那洗手的瓷盆是湯碗,那茶盅裡的漱口水都當好茶吞入肚中。
兄妹二人來到秦瑤的春和園,小秋正帶著幾個丫鬟準備晚飯。早有人通報說是大公子要過來用餐,僕人們加緊置辦,收拾打掃個個不敢含糊。
秦放進了院子左右一顧,沒有看到廿一的身影,就問道:“妹妹,你那奴隸在幹什麼?”
秦瑤為了討好秦放,故意表現出對廿一的關照,理直氣壯回答道:“中午我見廿一暈倒了,就讓他先休息,還特意賞了他飯食,估計他現在月亮門後面的園子裡躺著呢。”
“妹妹先去換下練功服,稍事休息,我平素很少來這院子裡,正好四下逛逛。”秦放說了一句,轉身就向月亮門那邊走去。
秦瑤猜秦放可能是有什麼話想單獨與廿一說,所以她乖乖老實地回房換衣服,重新梳妝。她心想貴族小姐生活真是麻煩,上午下午學習課目不同衣著打扮都要更換,到了晚上吃頓不見外人的飯還要一番收拾,時間都耗在穿脫衣服擦脂抹粉上,怪不得需要那麼多丫鬟婆子侍候,光是疊衣服洗衣服就要損耗多少人力?
秦放進了月亮門,就能清清楚楚看到廿一蜷縮著躺在地上。
秋日晴朗,不過天氣不算暖和,廿一卻是將上衣掛在旁邊樹枝上,赤了上身席地而睡。他前胸後背上各色傷口猙獰,多數還未癒合紅腫青紫綻裂一片,傷口深的幾乎可見白骨。他的腳腕上鎖著沉重的鐵鐐銬,腕上肌膚被磨得黑紫,反覆破皮已有潰爛化膿的徵兆。他可能在發燒,身體微微顫抖,嘴唇乾裂,蒼白的臉孔上浮現不正常的紅暈。他一隻手捂著腹部,一隻手摸著一個骯髒的瓦罐,裡面是一團黑糊糊焦糊餿臭的東西……他難道是怕這種豬狗不吃的垃圾也會被人搶了去?
秦放的小廝見狀主動請示道:“大公子,要不要將這奴隸弄醒?他見了主子不跪拜迎接居然還敢賴在地上躺著實在該罰。”
秦放下意識點頭,估計以廿一的內力修為傷病再重聽見人聲也能醒過來。他本想自己抬腿踢踢廿一,可是一低頭髮現自己穿的是一雙新做的白靴子就又有些捨不得,對身旁小廝一使眼色。
那小廝抬腳踢在廿一的脊背上,正撞上綻裂的傷口,頓時溢位血色髒了鞋面,那小廝忙收了腳。
廿一痛醒過來,其實剛才模模糊糊是聽到了人聲,可他不願讓人知道他醒了,奴隸只要醒著手腳沒斷就是要幹活的,他真的很累很痛沒力氣爬起來,寧願被人踢打也要再多躺一時半刻。
那小廝只踢了一下就沒有繼續,廿一猜是嫌髒,不過他知道靠牆邊放了鐵鏟鋤頭一堆打理園子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