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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毒味道，好比燒熱的烙鐵，即使一帶而過也會留下灼燒痕跡。

麻將桌上言歡跟他做對家，偶爾目光相對瞬間，總感到稍縱即逝的震顫，微妙的，既恐怖又興奮。

&ldo;這次應景了&rdo;，摸起牌程零羽逕自笑道，&ldo;大四喜自摸。&rdo;

牌型整齊羅列東西南北，胡牌的一對紅中，鮮艷字色卻比不上程零羽左手厚重紗布里透出的血漬。

這場牌局開始之前，程零羽像是想起諸如去個廁所之類微不足道的事：&ldo;先處理掉必須做的事。&rdo;果然是走進洗手間。

允落辰眼瞼微垂，臉上少見的一抹陰霾沉色，不聲響快步跟過去。

好奇心強過貓的言歡自然尾隨了一探究竟。

&ldo;有這個必要？&rdo;允落辰淡然口氣裡，言歡能嗅出隱藏的憂慮。

&ldo;那句話怎麼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rdo;程零羽左手展平放到大理石臺上，右手霍然揮刀，眨眼不到的時間刀刃破肉斷骨，碰到石臺的聲響，刺得言歡心尖發顫。

左手尾指無名指齊根斷下，血液鋪天漫地湧出，程零羽微躬起身體，低頭咬牙喘息著卻不吭一聲。

允落辰在他揮刀瞬間已轉身開啟下層櫃子裡放置的小冰箱，裡面準備好的一針嗎啡刺程序零羽脖頸動脈，消毒紗布緊紮起左手傷處，最後小心將兩根斷指收入低溫無菌箱內。

做完這些，允落辰長舒口氣，扶住程零羽有點搖晃的身體：&ldo;你真是個瘋子。&rdo;

程零羽清麗面孔已被汗水浸透模糊，舌頭舔去濺在唇邊的血：&ldo;我最大的運氣，就是有你陪我瘋。&rdo;

言歡轉身回去，到雷紀秋身邊，像年幼時一般扯他衣服：&ldo;我也想見識你表哥，到底是個什麼人物。&rdo;

&ldo;那是怎麼回事？&rdo;齊軒皺眉問道。

程零羽舉起受傷左手晃了下，笑容明媚揚下巴指了下麻將桌：&ldo;我&dash;&dash;讓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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