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麼意思?&rdo;

&ldo;根據以往經驗,吃你一塊糖之後至少要挨十鞭子。&rdo;程零羽單手支起頭悠然說道。

第一次,展意麵具般的冷臉裂出道細痕,極輕微的笑:&ldo;你的確很瞭解我。&rdo;

程零羽狡黠舔舔嘴唇:&ldo;要牛肉口味,不加香菜。&rdo;

接下來兩天裡,展意對程零羽照顧是無微不至,內服外傷的藥物周全,床鋪換了柔軟蠶絲鋪蓋,三餐都是五星飯店訂運來的高階料理,甚至購買音響播放程零羽想聽的貝多芬交響曲唱片。

&ldo;要是我喜歡,是不是還能招兩個男ji陪我睡覺?&rdo;除去手腳受鐵鎖桎梏,程零羽幾乎是在享受總統級的舒適待遇。

展意點頭,斜坐在椅子上始終安靜。

&ldo;你在等‐‐&rdo;,程零羽把玩手上鎖鏈,漫不經心道,&ldo;等到我沉浸到人生享樂裡。&rdo;

&ldo;死亡對身處痛苦的人是解脫&rdo;,展意眼裡深不見底,&ldo;只有健康安逸了才能起到威脅效果。&rdo;

&ldo;你覺得我怕死?&rdo;

&ldo;像你這樣的人,有太多理由眷戀生命。&rdo;

展意突然站起來,單手粗暴抓住程零羽肩膀,將他拖出這個充滿陽光味道的房間。

時刻警惕展意逃逸的丁朗見狀驚疑不定,只能選擇緊隨其後。在最初程零羽被輪流y辱的陰濕房間,展意將他反綁在鐵製的拷問椅上。

&ldo;你打算用什麼?電擊?剝甲還是嵌肉勾?&rdo;丁朗問道。

&ldo;費時麻煩,還沒有用處&rdo;,展意冷冷說道,將醫藥針頭扎程序零羽綁在身後的手腕血管裡,&ldo;說,或者死,考慮的時間不需要太多。&rdo;

針頭軟管垂下,紅色液體蜿蜒而下,由慢到快拉成一道鮮紅細線集落在地。

展意踢過鐵桶接在下方,液體滴落的聲響砸在金屬上催的人神經發顫。

程零羽頭髮凌亂蓋在臉側,輪廓清晰的嘴唇抿出個漂亮弧度,一種無奈的讚嘆。

&ldo;萬一他真死了……&rdo;丁朗怔然問道。

展意漠然倦怠背靠在牆上,歪頭審視著被放血的男人:&ldo;既然死也不說,留他活著也沒用了。&rdo;

&ldo;你真他媽‐‐&rdo;,丁朗聲音拖了幾拍,像是不甘也服氣,&ldo;夠狠。&rdo;

&ldo;怨爺交代的事無論如何也要完成。&rdo;像臺機器,只是執行命令根本無關感情。

他是真的忘記了程零羽這個人,他只有展意這個名字,卻沒有屬於展意的過去。

程零羽臉緩緩垂落,似乎也不得不在殘酷事實面前低頭。他聽見血液自身體裡悉悉簌簌流出,帶走力量意識和生命力,將死亡一步一步拉近,像無邊黑夜籠罩下來。

死亡,程零羽並不陌生,甚至像是經常熱吻熟悉了他嘴裡血腥的味道。

[十一年前,展意二十五歲,程零羽十四歲]

亞馬遜流域植物種類紛繁,樹木高聳密集,遮天蔽日,隱匿無數珍寶異獸,伴隨難以預計的步步危機。

展意那套風塵漫布的行者斗篷裝束六年不換,掩蓋其下的身軀越發挺拔堅實,肌肉裡能在瞬間爆發出的力量更駭人,筋骨關節活動伸張裡也更敏捷。

他蹲在高樹主幹分叉處,悠閒搓著野生大麻自製菸捲,對面是個緊張警惕四周動靜的土著人,用六罐麵粉換來的&ldo;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