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2/4頁)

起臉淡淡道：&ldo;還沒到時間。&rdo;

&ldo;你還以為有別的路可走？&rdo;鬣狗上前手直抓下少年衣服前襟，眼前卻覺得一晃，輕微喀嚓聲，低頭看見自己兩根手指角度詭異的彎折，上面留有少年手掌清涼乾燥的觸感，很快被撕裂心肺的巨痛取代。

鬣狗慘叫不絕，借貸老闆來不及回神，門開啟施施然走進來的男人嘲弄看著一切，責備似的瞟了程零羽一眼：&ldo;非要弄出這麼大動靜。&rdo;

&ldo;沒想到你會來。&rdo;程零羽略欠身，他清楚展意討厭噪音。

&ldo;展意你‐‐&rdo;，老闆略定定心神，&ldo;就算是你，也要收莊裡規矩，想要回這小鬼就得替他付錢。&rdo;

&ldo;替他付錢？&rdo;展意皺眉，&ldo;我看起來像幹這種蠢事的豬？&rdo;

&ldo;那你是？&rdo;

展意手插進口袋裡，冷笑了下：&ldo;只是他漏了些零碎玩意在我那裡。&rdo;拿出來的是塊雞蛋大小的石頭，捏在手指裡轉過半圈，裡面濃艷碧綠，如同玻璃般純淨，肉眼看不出任何瑕疵的翠色溫潤奪目。

&ldo;玻璃地，皇冠綠，翡翠裡的極品&rdo;，展意不帶感情平板道，&ldo;臥式連片，就算只有這麼拇指大小，起拍價也在兩百萬以上了。&rdo;

程零羽定定看著展意的臉，表情裡與其說是驚愕不如說是古怪：&ldo;我賭中了？&rdo;

&ldo;只要多切一刀。&rdo;展意冷哼一聲，隨手將石中玉拋給程零羽，像是隨手丟棄垃圾，或者說篤定程零羽接得住。

程零羽也的確穩穩抓住，握在手裡，在少年眼中，那並非價值連城的寶物，只是讓生活得以延續的磚石。

&ldo;借貸提前強逼還款，哪怕是提前一秒&rdo;，轉身離開，展意路過老闆身邊時冷冷道，&ldo;也違反規矩，你知道後果。&rdo;

老闆眼裡明顯慌亂：&ldo;我知道，知道怎麼做了，這次就‐‐&rdo;

展意已經離開，步伐總是冷酷決絕，不會稍作停頓等待任何人。

程零羽嘴邊露出抹暖意的笑，緊跟出去。

&ldo;展意，你可以不把東西送過來。&rdo;

前面男人頭也不回冷冷道：&ldo;孤注一擲就要堅持到底，如果要做個蠢貨，這就是你的生存之道。&rdo;

……

&ldo;這是生存之道。&rdo;程零羽喃喃自語，這極輕微的聲音似乎也驚擾了身邊的男人，略帶焦躁的聲音低沉道：

&ldo;又做了什麼夢？快天亮了。&rdo;

還是一樣厭惡噪音啊。

程零羽唇角上彎，睜眼，抬臉貪婪盯著近在咫尺的冷硬麵孔，記憶中的相貌，卻比記憶中那個背影離得更遠。

距離拉近的有效方式是？

玩味笑了下，程零羽翻身，整個人壓到展意身上。

&ldo;你‐‐&rdo;警告和警惕。

&ldo;地上冷，最後一點時間，給我做個肉墊&rdo;，程零羽側身趴臥著找到個最為舒適的姿勢，&ldo;以前也這樣，你經常說，就算我看起來像個男人了……&rdo;

聲音低沉模糊進黑暗裡，這句話沒說完，程零羽已沉沉入睡，鼾聲起伏均勻，病痛和疲憊折磨到他透支了身體每一分氣力。

&ldo;看起來像個男人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