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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室內，只有各種螢光螢幕發出的幽淡光線，少年盯著畫面裡失去意識的年輕男人，覺察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面紅耳赤。

&ldo;別光想著他的身子，注意他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rdo;身後，老人不溫不火的聲音突兀傳來，驚得銀煉慌忙回身，尷尬低頭答道：

&ldo;展意一直在……幹他，看不出什麼不對勁，展意應該真的記不起他了。&rdo;

怨爺老邁的臉上神情不斷變化，陰沉不定，半晌後緩緩笑道：

&ldo;你是我的孫子，要什麼樣的男人女人沒有？要是看上這個程零羽，等確定他沒用了就斷掉手腳給你當個性器，但記住，那只是玩具，不能耽誤正事。&rdo;

&ldo;知道了，爺爺。&rdo;銀煉誠惶誠恐，頭垂得更低，眼簾深處卻藏著一抹靜靜的淡漠顏色。

……

在一陣哆嗦中醒來，程零羽躺在冷濕水泥地上，但身側卻有溫熱觸感，扭頭，發覺自己腦袋枕在展意肩臂彎裡，肢體緊密貼合的狀態讓他不得不驚詫挑起細長眉毛，戲謔笑道：

&ldo;你摟著我？&rdo;

&ldo;你自己靠過來的&rdo;，面無表情的男人眼睛冷冷望著發黴的天花板，嘴角微抬諷刺道，&ldo;像只沒斷奶的狗崽子。&rdo;

程零羽攢動下身體，臉湊得更近，伸舌頭輕舔了下展意頸上的動脈，滿意看對方表情一僵，目光冷冷打過來，虛弱不妨礙他笑容自在：

&ldo;你像根肉骨頭，所以別怨我這種獵狗緊咬著不放。&rdo;

&ldo;我做過什麼‐‐&rdo;展意冷淡問道，&ldo;讓你死心塌地，愚蠢到這種程度？&rdo;

&ldo;你有興趣知道？&rdo;程零羽聳肩，顯然他確定對方對答案漠不關心。

展意瞥了眼窗外的漆黑，緩慢道：&ldo;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rdo;

這一夜完全是個交易，程零羽知道，兩小時後他必須給展意他承諾的訊息，然後變得毫無價值。

在展意身上找到個更為舒適的姿勢，程零羽打了個哈欠，再次入睡前含糊不清低聲喃喃：&ldo;兩個小時，是啊，你總是遵守遊戲規則。&rdo;

……

&ldo;你知道遊戲規則。&rdo;落拓不羈的男人，眼睛明亮，笑容惡意，幸災樂禍。

程零羽那時十二歲，仍需要仰視的年紀，蒼白瘦小，彷徨站在地下錢莊的入口處不知所措，手緊抓著背囊裡，之前費勁全力盜取的古代捲軸不翼而飛。

那是他這一年唯一的收穫，能夠換取足夠金錢買下自己留下展意身邊的權利。

知道展意打算出售自己後，他努力證明自己有比被賣掉更高的價值。

展意只是輕蔑笑笑，制定了規則：&ldo;賺足補償損失的數目，就讓你留下。&rdo;

金額每年都翻倍，用展意的話說，年齡越大帶來的麻煩越多，知道嗎，你他媽的就像個招蜂引蝶的小妞。

對此程零羽沒提出過半點異議，默不做聲學習，不止是展意的手段，還有其他所有能想到能看到的方法，搏命到年末被展意的土匪規矩洗劫一空，再從頭開始，得到的只有長大一歲的年紀，和更龐大的目標金額。

他已經堅持了四年，以為能安全度過時放鬆了警惕，只是打了個盹，就什麼也不剩，像是站在一片灰濛濛的沼澤裡，四周什麼也抓不到。

&ldo;等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