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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崽子，要我救你嗎？&rdo;

他抬頭，那外來人不知何時又回來了，這次還蹲跪在洞口，抬手掀掉帽子。

神對於他而言，從來只是虛幻，但如果真的有神靈，他相信就是眼前這副模樣，冷峻如暗夜，目色卻是破曉的晨光。

&ldo;山神祀的祭品會被全族人以亂石圍攻致死，沒錯吧？&rdo;

他點頭，年年如此，這次他被抽中，阿姆就親自把他關進來。

&ldo;要我救你嗎？&rdo;

他搖頭。

外來人冷哼一聲，卸下揹包從裡面取出些古怪器具，嵌住鐵欄用力絞下去，鐵欄接連發生脆響，被截斷扔在一邊。

那外來人將手伸進來，一把抓住他：&ldo;不要我救的，我就偏救了，給我出來。&rdo;

被連脫帶拽拉了出來，四肢霍然放開，像是適應不過舒展，全都麻木痛楚的抽搐不停。他眼睛瞪著像是在欣賞他狼狽模樣的外來人，低聲警告道：

&ldo;你會被我全族人追殺！&rdo;

外來人低頭看著他，像一個獵人戲弄垂死的獵物，似笑非笑道：&ldo;我展意怕過誰？&rdo;

……

我展意怕過誰？

說話的人，神態倨傲，眼裡雖然有笑意，卻是冰冷，只是這副音容，突然如霧氣一般消散遠離。

&ldo;等‐‐！&rdo;程零羽猛然睜眼，手抬在半空，想要抓住什麼，徒勞。

按住額頭重重吐了口氣，木頭髮出吱噶聲，吊在半空的燈泡晃來晃去。這船艙已不算太小，可對於不喜歡任何封閉空間的程零羽來說，還是讓他陷入不願回想的往事夢境裡。

要不是昨天那場該死的暴風雨，就算被海風吹到發燒他也仍會選擇睡在甲板上。

拉開倉門，驚醒了倚靠著睡在門旁的少年戰非‐‐最後一個跟在他身邊不離不棄的手下，幾乎反射性握緊從不離手的短劍。程零羽不由嘲弄譏笑：

&ldo;這是在海上，你還這麼防備著誰？&rdo;

戰非尷尬站起來，習慣性垂下頭，那一隻完好的眼睛誠實流露著對眼前人的愛慕。

暴風雨洗滌得天空萬裡無雲，晴藍一片，程零羽抱臂立在船頭，長發被海風撕扯著跳動，秀淡五官寂靜無波，慵懶中自然帶著魅惑，像悠遠神話中的海妖若有若無的歌。

&ldo;落魄到要流竄海上，還跟著我不覺得委屈嗎？&rdo;程零羽漫不經心對著遞給他咖啡的少年微笑。

除去那份青澀純摯的感情外，戰非擁有同齡人不可比擬的成熟冷靜：&ldo;如果不是老闆您故意放任齊軒那個警察盜竊，您的天網仍穩操東南亞交易市場。&rdo;

程零羽抿了下嘴唇，似是無奈的戲謔調侃：&ldo;之後我還火上澆油偷了&l;獵鷹&r;的偽鈔印板，連最後的隱藏勢力也暴露被剿滅得一乾二淨。&rdo;

&ldo;&l;獵鷹&r;能這麼快查到您，也是因為有人故意走漏訊息。&rdo;

&ldo;那是誰放的訊息？&rdo;

&ldo;是您自己。&rdo;

百無聊賴伸展下腰身，程零羽閉眼仰起臉，嘴角揚得很高，類似一種淘氣孩童的得意：&ldo;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做這些自掘墳墓的事？&rdo;

&ldo;不知道。&rdo;

&ldo;你不問？&rdo;

&ldo;我只聽命行事就足夠。&rdo;

如果說外貌瑰麗奪目的程零羽像是海上太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