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發出尖叫聲,大喬本領轉過身,只點心之中,放著一個已經被開啟的鹿皮袋,那鹿皮袋中,裝滿了各色的寶石。那些寶石每一粒看上去都價值千金,侍女們不安的凝視著大喬,大喬已經明白步兒的用意,微微一笑,那孩子真真的傻,人都沒有了,要錢有什麼用呢?

“步兒,咱們回去吧!”魯淑伸手拍了拍步兒的肩,“再不回去,爹爹該擔心了。”

“哥,你說夫人還會回來嗎?”如從前一樣,每逢步兒覺得不安的時候,她總是將銅鏡抱在懷裡,彷彿這樣,她就能從銅鏡上汲取無窮的力量一般,“為什麼她要走呢?在建業,至少還有小喬和尚香可以陪伴她,她獨自回孃家,不會覺得孤單嗎?”

“爹爹說夫人是為了避嫌,”魯淑伸手扶起步兒,從懷裡掏出絹巾。細細抹淨她面上的淚,“張昭大人在主公逝去後,曾經去見過夫人,雖然他對夫人所言,無人知曉,但夫人在與張大人見面後,決意回柴桑居住,爹爹猜想,張大人定然勸夫人遠離建業,以防那些別有居心之徒利用。”

真真的可是惡,寡母幼子有何利用之處?從前孫策說張昭對他忠心耿耿,現在江東之主換成孫權,他效忠的物件立刻便變成了孫權,真真的會見風使舵,將從前對張昭的不悅無限的放大,只覺得這個人討厭得沒有一絲優點。

坐在轎中,想到大喬的眼淚,和孫策將她們託付給自己時的眼神,只覺得心被大石壓住一般幾乎要窒息了,禁不住掀起轎簾向外張望,此時已進入建業城中,人潮洶湧,市聲喧囂,販夫走卒們只為一日三餐,何曾理會過適才的悲哀?

“哥,”步兒禁不住輕聲喚住魯淑,“我想在城中走走。”

棄轎步行,魯淑在街邊為步兒買了一個風車,讓她持在手中。“步兒,當風吹來的時候,風車就會把你所有的悲傷都轉走。”

明知他出於撫慰而在欺騙自己,步兒仍然綻開笑意,將風車舉在車中,當風吹來的時候,風車飛速的旋轉起來,滿心的悲傷一縷一縷的隨著風車放飛天際,禁不住奔跑進來,衣襟如飛散的百合花,街上的人微笑著散到一旁,注視著這兩個如瘋子一般在街上飛奔的少年少女。

坐在青石的臺階上,魯淑拈著絹巾輕輕為步兒拭去面上的細汗,“步兒,現在還傷心嗎?”

嬌笑著搖了搖頭,“哥,你說爹爹現在做什麼?”

“爹爹應該與主公在一塊兒,”魯淑將絹巾摺好,塞回袖中,“丞相此刻已經接到先主公去世的訊息,想必很快便會出兵來征討江東。”

是嗎?步兒仰首看著天空,一碧如洗,連一絲雲氣都不見。不由有些出神,若丞相果真提兵前往江東,他是自己的公公,而爹爹卻是主公的臣子,手心與手背難以取捨,到時自己該何去何從呢?

“你在想什麼?”魯淑將適才在市集買的葉子糕開啟,送到步兒手中,“用些點心吧!咱們跑得遠了,餓了吧!”

看著魯淑關懷的笑顏,步兒不欲將自己的心事道出,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葉子糕。清甜爽口,禁不住笑彎了眼睛,“哥,之前我聽大都督和爹爹說談論過,荊州的劉表也是丞相的心腹大患,劉表不除,丞相不會輕易出兵吧!”

“劉表已經去世了,”魯淑開啟另一塊葉子糕,一口便咬去一半,“原應該世子劉琮繼位,但二公子劉琦的母親蔡氏的兄弟們執掌了荊州的軍權,劉琮雖然懦弱,但並不蠢笨,他聽從臥龍先生之言,放棄了荊州之位,到江夏屯兵,所以現在荊州是在劉琦,不,應該是在蔡氏兄妹手中。”

輕聲的嘆息著,這一切原與自己無關,無論是否身於亂世,自己唯一的願望便是能與曹衝相攜到老,可是偏偏分屬兩個不同的權力機構之中,想必那些紛爭自己和他都是無法掙脫,偏安一隅的。

“步兒,前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