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著什麼,此時他已經很累了,然而他還不能睡有些事情需要先了解清楚再說。

李恪帶著李愔一路進了書房之後才問道:“這一年來過得怎麼樣?”雖然想要從弟弟那裡知道訊息,卻也不能不關心弟弟。

李愔自然是想要跟李恪多相處一會,但是看著李恪臉上的疲憊已經掩飾不住忍不住說道:“三兄,時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李恪伸手撐住額頭苦笑,他倒是想要休息,然而現在不搞清楚一些事情,他恐怕休息都休息不好。

他抬頭看著李愔說道:“我沒事。”

李愔從來都勸不動李恪,只好說道:“我一直都很好啊,我很聽話的。”

李恪微笑:“聽話的孩子有獎勵。”

李愔眼睛一亮看著李恪問道:“什麼獎勵?”

“你想要什麼?”李恪這次回來真的是太匆忙了,什麼都沒帶,否則怎麼也能帶一點草原上的土特產之類的。

李愔緊緊盯著李恪一張一合的紅唇險險忍住了沒有索吻,在察覺到自己這個念頭之後李愔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他以前黏李恪只當成這是因為李恪是他胞兄還對他很好的緣故,現在想想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啊。

李恪看著李愔低著頭一副害羞的樣子便說道:“好了,既然你不說那就我來了。”

李愔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保持正常:“三兄還會虧待我不成?”

“就你鬼靈精。”李恪笑罵一句,正色道:“我帶你過來是有正事要問你。”

“三兄想知道什麼?”

“這一年來四郎和長孫司空兩個人關係怎麼樣?”

李愔本來以為李恪是要問李承乾的,沒想到他居然先問的李泰,不過好在李愔這一年來雖然一直在蟄伏卻也掌握著一些動向,當即說道:“四郎和司空並沒有太多來往,但是四郎跟司空第二子長孫渙倒是交情莫逆。”

對於這個結果李恪也並不意外,長孫無忌老奸巨猾怎麼可能跟李泰走太近留下那麼大的把柄?可若是小一輩的話就完全沒問題了。長孫渙估計就是起一個傳聲筒的作用,至於為什麼是長孫渙而不是長孫無忌的嫡長子長孫衝,這個問題都不用多想。

嫡長子象徵意義非凡,這個就不說了,最主要的是長孫衝這個人本身就沒什麼野心,非常溫和的一個人,若不是這樣李世民和長孫皇后也不會把長樂公主嫁給長孫衝。

李恪斟酌了半晌說道:“你明天跟我去見裴玄玦。”

李愔皺了皺眉:“三兄,你身上傷還沒好,牢裡陰暗潮溼你何必再去一趟呢?”

李恪擺了擺手:“做人要有良心啊,裴玄玦好歹救了我兩命了,他如今有難我怎麼都要去看看,否則會寒人心的。”

李愔聽了之後臉上的抗拒少了許多,雖然他不太待見裴瑄,但是一想起如果不是裴瑄,他家三兄能不能回來還兩說,心裡多少也有些感激裴瑄。

李恪見李愔沒有那麼抗拒心裡鬆了口氣,真實理由不能說,好在還有裴瑄於他有恩這個藉口做擋箭牌,否則他那麼費心費力的幫裴瑄早晚讓人察覺出不對來。

別人就算了,不能讓長孫無忌知道他和裴瑄已經和好,否則只怕他想從李泰那裡套話就沒那麼容易了。

李恪又跟李愔詢問了一下京城裡發生的事情之後,這才打著哈欠的準備去睡。

第二天一早李恪還不是先去見裴瑄,而是先去了大安宮一趟。永安宮如今剛剛動工,李淵還是隻能住在大安宮。

昨天晚上的時候李淵已經見過李恪了,畢竟這麼大的事情李世民也不能壓著不讓李淵出面,當時李恪跟李淵的對話只不過是走了個過場,當時李恪只是覺得李淵的白頭髮好像比以前多。等再次見到的時候李恪就發現李淵是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