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誰先上呢?

火爆的目光,碰撞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功夫,遺憾的是,真的沒人挑頭。

“我真的是懦夫啊,”有人大喊一聲,拔出腰刀,重重地……紮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不停地哭泣著,淚如泉湧,“我是懦夫,我是懦夫啊……”

李永生看得有點反胃,“我們都知道你是懦夫了,不用再強調了。”

旁邊的胡畏族人,覺得他有點丟人,上前就要攙扶他回去。

可是這廝明顯有點神志不清了,手裡的腰刀亂砍,“別過來,我要去救依蓮娜。”

“依蓮娜在那邊呢,”有個胡畏人受不了啦,抬手一指,“你看錯方向了。”

然而,他指出方向了,自殘的這位卻不肯轉頭,“別過來!”

“我在這兒呢,”李永生輕笑一聲,又重重地親了依蓮娜一口,笑著發話,“你不過來,我就和依蓮娜上去歇息了啊。”

依蓮娜使勁兒一扭身,擺脫了他,目光中滿是怒火,“你若敢再輕薄我,我必殺你!”

李永生微微一笑,也沒其他的反應,心裡卻是在冷哼,不是我要輕薄你,而是博本院胡畏班的氣勢,必須得打壓下去啊。

被他點名的那幾位,賠了三塊銀元出來,狼狽而走,不過他們根本顧不得記恨店主,仇恨的目光,全盯在了李永生身上。

甚至他們都沒走遠,就在半里地之外看著。

李永生色迷迷地一笑,看向依蓮娜,“娘子,咱們入房歇……”

“好了,你不用演戲了,”依蓮娜打斷了他的話,她原本也是冰雪聰明之人。

他倆接觸的時間真的不短了,他從來沒有這麼急色過,她難道不知道?

所以她很不耐煩,“上邦該有上邦的氣度,你不覺得這麼做,很沒意思嗎?”

“我一點都沒覺得自己沒意思,”李永生笑著回答,“上邦當有風采,那下邦當有覺悟了……你有覺悟嗎?”

依蓮娜頓時語塞,她何嘗不知道,胡畏族的人做事,有些過分?

“永生,你差不多點啊,”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輕叱。

任永馨站起身來,抬手一指他,杏眼圓睜,“你跟她勾三搭四,置我於何地?”

握草!李永生頓時怔住了,你這……拿錯劇本了吧?

任永馨的眼睛,瞬間就紅了,轉身向不遠處的客棧走去。

莫名其妙,李永生的嘴角抽動一下,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衝依蓮娜笑著一攤手,“好了,回去歇息吧,明天還要早走呢。”

依蓮娜深深地看他一眼,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用過早飯,眾人開始著手準備上路。

任永馨卻是有意無意地避著李永生,偶爾看過來,眼神也是相當不自然。

李永生有點納悶,這任永馨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他想找永玢問一問。

但是永玢對他也沒有好臉色,小女孩兒氣呼呼地發話,“當街調戲女人,李大哥,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中土國還是很重禮教的,雖然沒有嚴格到男女授受不親的地步,但是大庭廣眾之下,拉個手也就是極限了,親吻就有點過了。

“我不過是想刺激胡畏班一下,”李永生很無奈地辯解,“胡畏班刺激國族修生的次數多了,難道我就不能刺激他們一次?”

張木子聽到他的話,就笑了起來,“你小子分明是藉機佔便宜,真當我們是瞎子?”

“哪兒有,”李永生覺得自己挺委屈,“我就是看你毫不猶豫地出手殺人,就藉機刺激他們,正好能表現出道宮的強勢……你別笑,我佔過任永馨的便宜嗎?她不比依蓮娜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