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麒氣得大喊,“誰說兩小弧頂一定要相同了?黃金分割不行嗎?”

“拜託,那麼最大的那個弧頂,也要黃金分割了,”李永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駁斥他,“靈力呢,靈力呢,這麼大的靈力輸出怎麼解決……我就問你三個字,靈力呢?”

“靈力……這當然不難解決了,”柳麒有點招架無力了。

“有完沒完了?”馬車上探出一個腦袋來,是一個虯髯的真人,他陰森森地發話,“我說小柳,咱們能不能先辦事,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這位真人喚作宋書,也是經房的講師,他的資格比柳麒要老一些,性子也暴躁一些。

另一名真人是女性,名喚陳昭雪,是三宮主的正式弟子,跟張木子的關係尚可,不過她對李永生的態度很奇怪,不但不熱情,反倒似乎有些……仇視?

道宮來人並沒有進入朝安局的範圍,就在馬車上歇息了,不過可以確定,周遭肯定少不了朝安局的密諜。

第二天,三名真人出了馬車,在後山遊玩了起來,雖然積雪有兩寸深,但是對真人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

中午時分,席家有人前來,求見朝安局,卻被直接擋駕。

不過雁九也沒有翻臉,因為在她看來,席家已經註定要被清洗了,那麼反倒沒必要刺激對方,待支援力量到了,直接拿人就行了。

她真的不想被道宮的人救第二次了。

所以她的表示就是,席家家主在配合調查,你們不用著急見到人。

因為朝安局及時封鎖了訊息,席家並不知道昨天晚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為了避嫌,他們也沒派人來私下觀戰。

他們只知道,青梧山盜匪沒有拿下對方,所以才來著急打聽訊息。

得到這樣的答覆之後,席家來人縱然不滿,也不敢表露出來,只能悻悻地迴轉。

雪在夜裡的時候,再次飄落下來,下雪後不久,一群白衣人,直接殺到了席家,小半個時辰之後撤離,席家已經死傷枕藉。

又過半個時辰,席家被青梧山盜匪攻入的訊息,就傳到了鄴城官府的耳中。

盜匪的這次出手,十分狠辣,席家連於供奉在內,三名司修被殺,同時還殺死了十餘名制修,若不是天降大雪,估計連房子都得被燒了。

知府半夜被叫起來,得知這一訊息之後,他馬上召集起捕頭,先保護住衙門,才又遣人通知郊區的朝安局——其實這不無請示的意思。

青梧山盜匪從來都是求財,只殺人不劫掠的事,這還是第一次。

而雁九此刻,正在大發雷霆,埋伏在席家不遠的暗探,傳來了殺戮的訊息,她在睡夢中被叫醒。

人有下床氣很正常,然而,她的憤怒跟這個無關——朝安局的人,生活規律本來就是紊亂的。

她生氣的是,青梧山盜匪如此行事,顯然是報復昨天的一名同伴被腰斬,那麼席家就坐實了買兇者的身份。

按說查出對頭,她應該高興才是,但是她本來都要對整個彰德府下手了,現在幕後黑手猛地被揪出來,她就喪失了犁庭掃閭的理由。

朝安局是很強勢,但是也非常注重出手的範圍,非常強調理法性。

先皇時期,他們曾因為清洗手段太過狠辣,逼得十幾個家族聯手作亂,後來亂子雖然平了,可是同時,朝安局也不得不交出幾個元兇。

昨天一戰,朝安局一死一重傷,中階司修也受了輕傷,這是挑釁皇家威嚴,找回場子是必須的,但是現在,她就失去了出手的理由。

不能血腥清洗,那得損失多少財富啊,她氣得直跳腳。

不過這時候,再說什麼都晚了,也只能拿席家出氣了。

雁九想一想之後,招呼上昨天受傷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