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自己點出來就行了,說得細了,沒準那小傢伙又要不高興了——小李對軍隊的怨念,可是根深蒂固啊。

朱總諭對這次談話也感到滿意,雖然他並不知道廣播電臺是什麼,可總也多了條線索。

還有意外之喜就是,朱家又跟曲勝男走動了起來。

曲老做人一直低調,此前又有先皇清洗之事,她跟很多老關係都斷了,多少年不來往,唯一保持聯絡的就是坤帥,也從來沒有求過坤帥什麼事。

當然,這或者跟她的身體狀態有關,據說她老傷發作的時候,樣子很可怕。

朱總諭此次曲家之行,竟然沒吃閉門羹,哪怕朝陽大修堂得不到李永生,他也有收穫。

不過他也是認真的人,回去之後,直接招來了沈教諭,問這廣播電臺是怎麼回事。

沈教諭對此知道一星半點,於是又找到李永生細細問。

瞭解清楚這東西的原委之後,朱總諭也嚇了一跳,少不得找到武修總教諭張巖,說這個廣播電臺,咱們能不能搞?

“搞,為什麼不搞?”張總諭聽明白之後,馬上就拍板了,“你去跟李永生商量,他技術入籌,資金什麼的都算朝陽的,他打算佔幾成?”

“啊?”朱總諭愕然,“真的要搞嗎?李永生可是把技術獻給了政務院。”

“博本搞得,朝陽搞不得?”張巖冷哼一聲,“今上大典之際,咱們多搞點喜慶的內容,就是普天同慶之意,這個事兒錯不了。”

“可是謝院長那裡,怕是……”朱教諭小心翼翼地提示。

“謝院長的心思,全在工建上呢,”張巖嘆口氣,“武修窮得太久了,咱先把事做起來,一旦事發,他也不可能不管。”

朝陽的教諭裡,有窮有富,武修是朝陽的招牌之一,但是缺少來錢的路子,而武修的花銷又格外大,武修教諭們,一直渴望能做點實業補貼家用。

謝院長是朝陽有史以來,最肉腳的院長,此事一旦請示他,必然是不允許。

但是武修如果先斬後奏,一旦事發,謝院長肯定要保武修——不這麼做的話,他這個院長的位子就坐不下去了,不能維護朝陽的體面,要你做什麼?

不說別人,內閣的孟輔仲輔也饒他不得。

有內閣兩位大佬學長,朝陽也確實不需要太在意政務院——朝陽人不仗勢欺人,但是我朝陽自己內部有資源,不能不讓我用吧?

朱總諭限於身份地位,看不到這些——就算看到了,也不敢隨便惦記,但是張巖的地位,又比他高一點,統管武修事務,就敢先斬後奏。

商量好之後,朱總諭就來找李永生,問他想佔幾成。

李永生有點驚訝,他真是沒想到,朝陽大修堂竟然不擔心政務院的壓力。

他想了想,表示說技術入股可折算兩成,不過這個廣播電臺播什麼,得我說了算。

這個不可能,朱總諭明確地拒絕了,這是輿論陣地,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來。

要不說朝陽大修堂不愧是國內頂尖,一眼就看出了輿論陣地的重要性,博本院那些教諭,根本就沒意識到。

不讓我做主,那就算了唄,李永生很乾脆地表示:我也不想讓政務院說我。

於是朱總諭就又坐蠟了:曲老的示意沒完成,也沒交好李永生,武修也賺不到錢了。

少不得,他又跑去請示張總諭。

兩邊還沒商定,李永生就又接到了新的試煉任務——沒錯,真的是新任務。

頓河水庫群那裡,出現了大面積的病患,有數千人患病,輕者高燒不止,上吐下瀉,重者昏迷吐血,死亡三人。

頓河水庫群的任務,是被幾個本修院包了的,朝陽大修堂派出了近一百的上舍生,文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