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不是他生性好殺,實在是有滅口的必要,在類似的事情上,整個玄青位面的修者,心腸都不會軟。

一邊跑,呼延書生還一邊大喊,“有中土的奸細混進來了,大家快跑啊!”

整個軍寨周邊,頓時躁動了起來……

兩人惹出的亂子,沒必要細說,他倆跑出去十來裡之後,又上了飛梭,沒命奔出百餘里,才停了下來。

李永生隔著大網,在顯達真君身上點了數百下,又掣出銀針,封了對方三十六大祖竅,才長出一口氣,“總算放點心了。”

呼延書生豎起一個大拇指來,“李大師,我這次可是心服口服了,生擒真君啊。”

要知道,生擒一個真君,比殺死一個真君還難,這種手段,就連一般的真君也難做到。

李永生不以為然地笑一笑,摸出一塊靈石,迅速地回氣,“其實也是機緣巧合。”

這話真不是客套,生擒真君,在大多時候,都是需要一定的運氣。

“我可是連這樣的機緣都沒有呢,”呼延書生再捧他一句,猶豫一下,才又好奇地發問,“既然制住他這麼辛苦,為什麼不殺了他?”

李永生奇怪地看他一眼,“為什麼要殺他,對咱們有什麼好處嗎?”

“會出現仙隕之光,”呼延書生很乾脆地回答,“能有效地擾亂柔然人。”

他還有一點沒說,那就是封鎮一個真君,不但非常不容易,也很容易出現意外,就算他再相信李永生,也不願意他將這麼一個天大的隱患,帶在身邊。

不過這個顧忌,卻是不便向對方說的。

李永生不疑有他,很無所謂地笑一笑,“我覺得真人傀儡很好用,打算把他也煉製成傀儡。”

這才是他冒險將人擒下,而不斬殺的緣故。

呼延書生聽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拱一拱手,艱澀地吐出兩個字,“佩服!”

不服不行啊,居然敢惦記將真君煉製為傀儡,整個中土國,也不過才兩具真君傀儡,一具在皇家,還有一具,被道宮賜給某個隱世家族了——具體是哪個家族,大家都不知道。

而煉製這兩具傀儡的,一個是即將飛昇的真君,還有一個,則是被上界接引上去的真君,臨行之前,請上界仙人幫著煉製了一具真君傀儡。

反正對於李永生的打算,呼延書生真的說不出什麼,他相信以李大師之能,不會不清楚其中的難度,可是人家還要惦記這麼做。

他只能感嘆,果然是能者無所不能,在李大師面前,他真的不配“驚才絕豔”四個字。

兩人短暫地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向著土勒克山口趕去。

夜間行路,還是小心為上,兩人在天色矇矇亮的時候,趕到了昨日的戰場。

此時是盛夏,柔然的天,亮得格外的早。

山口處的兩個大陣還在,李永生不在,沒人知道該如何破開大陣。

中土的一干真人,大都在那裡打坐歇息,只有張老實和方真人,站在那座困了五百名司修的大陣旁邊,忙碌著什麼——那是在設定小陷阱。

負責警戒的,是太一廟都管皮立明,當他看到一個黑點,從遠處電射而至,直接發出了警訊,“小心,有真人來了……我去,是李永生的飛梭?”

大家正一邊調息,一邊擔心李永生的安危,猛地聽說他回來了,就連重傷的老雲真人,也站起了身子。

飛梭轉眼就到,看到李永生和呼延書生站在上面,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回來就好,能安全回來就好。

然而下一刻,公孫未明一指李永生,尖聲叫了起來,“握草……窩草草草草草~~~~”

公孫家有秘術,能讓他們的眼力比大多數修者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