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

“真是……好吧,我就是男人,”少婦想一想,站起身點點頭,“還有誰要將我當絮鷺捉走?”

酒樓裡鴉雀無聲,這真是個男人?

少婦不能算傾國傾城的容貌,卻也別有韻味,屬於相當耐看的那種,也沒喉結什麼的,酒樓裡不少小二都看得眼饞,眼下猛地聽說,此人竟然是男子,真的是……特別毀三觀。

“既是男人,那就更要抓了,”司修終於反應了過來,獰笑著一揮手,“把人帶走。”

“拿出你身份證明來,”李永生再次出聲了,他的眼中掠過一道寒光,“你說你們是內衛,連人都認不準,這讓我很懷疑你們是假冒的,拿不出證明,別怪我辣手無情。”

連“辣手無情”四個字都說出來了,可見他是打算動手了——哪怕對方是御林內衛。

“呵呵,”司修看著他,冷冷一笑,臉一沉,“看來你這酒家是不想開了。”

“慢著,”就在此刻,又有人出聲發話了,說話的是那十四五歲的少年,他冷冷地看著單身少婦,“你為何要冒充絮鷺?”

“我是否冒充了,或者說我冒充的理由,沒必要告訴你,”男扮女裝的這位冷冷看他一眼,“我現在在酒家,我是客人,你也僅僅是客人,明白嗎?”

“動手!”司修大吼一聲,七八個人頓時衝了上來。

老嫗見狀,就是一怔,她還真有點頭疼御林內衛。

但是有人不怕,一聲冷哼傳來,緊接著白光亂閃,眨眼之間,強闖進來的七八人,身上都冒起了血花,齊齊悶哼著向後退去。

一個戴著面具的中年人,從酒家後門走了進來。

帶頭的司修眼力不差,見狀倒吸一口涼氣,“化修……你真敢傷人?”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林家的二長老,認識他的人很多,自打來了我們酒家之後,他出手的時候,就會戴上面具——要被人認出,真的很丟人啊。

李永生本來不高興他這麼做,你戴面具的話,誰知道我們酒家折服了義安林家?

不過二長老很直接地回答,我是林家的長老,公然出面維護我們酒家的話,一旦訊息傳出去,對九公主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李永生想一想,也是這道理,從理論上講,是他收了林二為僕人,但是訊息一旦傳開,旁人只會看到,是義安林家的化修,在幫忙維護九公主的產業。

至於真相到底如何,林家是否投靠了九公主……很重要嗎?就怕你想說,別人都沒心思聽。

所以二長老出面,從來就是用這個面具,也不隱瞞自己化修的身份。

聽到對方發問,他不屑地冷哼一聲,“傷人?我還敢殺人,看在今天是大年初二,我也不想壞了大家的興致……還不滾?”

最後三個字,他的聲音猛然爆裂開來,直震得耳膜嗡嗡直響。

那司修臉色一變,倒退兩步,咬牙切齒地發話,“有種你留個字號。”

二長老雙手往身後一背,傲然地發話,“憑你這種走狗,不配聽到我的字號。”

這話罵得挺狠,但是他敢出手,還真就不怕御林內衛,體制中人不敢反抗禦林內衛,但是對體制外的大勢力來說,御林內衛……那算什麼東西?

御林內衛最主要的使命,是保護己方重要人物的安全,對外的攻擊性並不強,是守家護院的,“走狗”兩字,真的沒有罵錯。

對體制外的人來說,朝安局比御林內衛可怕多了,朝安局能編織罪名,將體制外的人拉下水,御林內衛卻是隻能威脅到體制內的人。

而義安林家,膽子大到敢昧朝安局靳大人的靈谷,豈會在意區區的御林內衛?

二長老的火氣上來,真敢全部殺掉這些人,現在還真是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