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的氣息卻又忽而隱沒在那幽黑的瞳孔中去了,黑色的長衫似乎因還未完全晾乾而並沒有穿於身上,上身只穿了一層單薄的潔白襯衫以及淺棕色皮質馬甲隨隨便便地套在衣物之上,顯露出而內的潔白袖口,不再是那依舊的短裙,而換成了方便利落的棕色短褲,此番打扮,就如海上船中真正的海員般,有些粗獷的滋味在內。

“塞壬說那個傢伙並不在海中的某一角落,想必是丟下我們自己逃了吧,果然本就不該信任那個我們所謂的同伴。。。。。。”沉默的情形被那略顯不耐煩以及絲絲慍怒的話語所打破了,語氣中明顯將“同伴”兩字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幾分,似乎是在猶豫又像是在訓責著什麼,阿麗西雅將後背倚靠在房門的木欄上,一腳伸直撐地,另一腳從膝蓋開始微微彎曲了一個弧度,雙眼望著那天花板呆滯地發著愣,神色中帶著一股不知名的失落之感,便微微低頭,重重地哀嘆了一聲,像是惋惜一般將雙眼低垂隱沒於晦暗。

“下一個海島,找到她。”空靈的聲音卻如那鎮魂曲般繚繞於心魂,其中帶著能撫平人心的平靜以及淡漠的慰候之意,那空洞無神的血色紅瞳中帶著那無形的堅毅,紅唇微微抿動,輕微張開拼出幾句位元組,雙手不由伸出擺弄著那深粉色的長髮,陷入無盡的沉思中,“既已經,答應了,就要做到。。。。。。”

“雪凌。。。。。。”顫抖的語音中帶著難以邁步的艱難情緒,像是在極力掩蓋和矇蔽自己的心中所想般,漸漸轉過頭去,暗綠的眼眸瞥向身後的女孩,卻有些難以抉擇地用勁搖了搖頭,伸手快速抓住門把飛身即將跑去,聲音中帶著彆扭與嫌怒,隨著那顫抖的沙啞嗓音,陣陣地傳入雪凌的腦海中去了,“恩呵,既然這樣,我就沒辦法了,要找那個。。。。。。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你自己去就罷!”

那房門猛地閉攏了,砰然的迴響聲音使心靈有所驚動,可卻似乎也是在同時時間便恢復了平靜的狀態,紅瞳沉寂地注視著那已然緊閉的房門,如鮮血般可怖的瞳孔不隨帶絲絲感情,眼瞳卻從而微閉起來,將瞬即之間的雜念盡數清除,再次睜開審視這狹窄的房間,雙手將長髮分成兩股,笨拙地想把頭髮梳成麻花的樣式,卻戛然鬆開,重新化為雜亂長髮中的一小撮微翹的毛,淡淡地將頭髮聚為故往的披散樣式,便將那寬大的法帽戴上,重重地按壓直至眼瞳。。。。。。

似乎意識到自己做得有些太過,阿麗西雅回頭瞥視著那依舊緊閉的房門,眼中泛起一絲憂鬱之色,像是隨性般伸手按壓著太陽穴,嘴角隱現出一抹冷笑,好似對之間自己的突兀舉動而表示不可思議,努力裝作無事的樣子,邁著緩慢的步伐在甲板上來回踱步,卻殊不知那駐守瞭望塔的藍髮少女正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關於你的那位同伴?”海萊將雙手彎曲相疊於圍欄之上,自然地扒開那修長的還附帶著晶瑩魚鱗的雙腿,放鬆的姿勢注視著阿麗西雅,腰間佩戴的長劍格外顯眼地支撐著地面,那青海一般澄澈的眼眸中是閒趣以及悠然之意,輕紗製成的衣物單薄地裹於身上,將那圓滑柔美的兩肩裸露於空氣。

阿麗西雅猛然一震,此時才意識到瞭望塔上那渺小的身影,呆滯地點頭回應,便毫無所謂樣子的輕嘆一小聲,雙眼微微閉起,思慮了一刻後於是轉身靠於升帆的粗大木樁,戲謔般地向海萊搭訕道,“沒錯,就是這樣,呵,還真是不留情面呢。話說來,你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