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特別是耐火爐磚的研究。

李肆眼下的一個重點,就在依舊由鄔亞羅負責的火工所身上,在他行船廣州,立下“李北江”的名號時,火工所就完成了他jiāo代的一項“業餘研究”:水泥。

這水泥跟1824年英國人約瑟。阿斯普丁nòng出來的bō特蘭水泥原理一致,也就是石灰加黏土外加一些頁岩粉碎hún合成泥漿後入爐煅燒,至於出來的質量是不是能跟一百多年後英國佬的產品一樣,李肆就心裡沒底了,畢竟他就知道個原理,具體工藝還得工匠們自己琢磨。鄔亞羅報告說用試驗產品兌水hún石攪拌後成hún凝土,幹後“堅硬如石”,這讓李肆已經很滿意。即便目前還有乾燥時間慢,橫向強度還不足的缺點,用來支撐李肆即將鋪開的基建事業也足夠了。而後續要用來捲動大眾基建事業,還得在工藝和成本再下功夫。

用實驗窯完成了工藝流程圖和生產線設計圖後,李肆就在英德縣城北面,靠著北江西岸建起了水泥廠,鄔亞羅也得以暫時擺脫老窯工的身份,負責水泥廠的籌建和前期生產。

水泥之外,李肆還督促著鋼鐵所研究下一項絕密產品,剛剛將粗鋼冶鐵工藝整理出來的關鳳生氣還沒喘上一口,又投身到繁忙的工作中。可他是自願的,見了李肆的設計圖,這一輩子就對鋼鐵感興趣的老爐工非常興奮。還不止他,正埋頭鼓搗各類水力車chuáng的何貴也是jī動難抑,天天都去督促著關鳳生的進度,惹得田大由和米德正也丟開手裡的活,加入到關鳳生的課題裡。

關鳳生鄔亞羅等人雖然不是什麼名工巧匠,可畢竟還算是專業人士,有他們在,李肆jiāo代個概念,就能讓事情開始運轉。攀科技樹的事情,他還不算太過勞累,而在司衛這邊的軍事上,一番辛勞可真是要了他的xiǎo命。

既然是李北江了,他在“軍”這一面,就有了更大的cào作空間。至少在船行下設立一支練勇級別的武力,官府是不會關心的。甚至他不設,官府還要當他不盡心做事,畢竟他身上還攬著從江湖層面維持北江安靖的重任。就像是承攬鹽務的鹽商,那些巡鹽的鹽丁,實質上是鹽商控制的武力。

李肆將這支武力取了個又土又俗的名號:船丁,一部分守護船行在廣州、韶州、連州等地的集貨碼頭,一部分隨船行江,總數預定在千人以內。畢竟這是要公開亮相的武力,不能太惹眼。雖說也有千人之眾,可按一半輪訓一半值守來分,再分散到各個碼頭和船隻上,最終出現在官府眼皮子底下的,也就是一撥兩三人,跟市集巡役一般無二的存在。

船丁的創立,士兵可以直接從沿江船工漁夫和農家子弟裡招募,而軍官就得從司衛這邊調。這就涉及到一個大問題,李肆對自己的司衛還不放心。不管是忠誠度,還是軍事技術,都還沒達到他所希望的標準,他可不想就此打散下去。

“軍學”這個概念,因組建船丁一事,在李肆腦子裡翻滾不定,可再三審視,只能嘆氣,沒人。

沒人也得硬著頭皮上,李肆只好決定,先調細心的賈昊負責招人,他則開始梳理思想和軍事兩面的教材,為未來的軍學打基礎。

一連幾日都埋頭耕耘,讓李肆直恨不得自己變身哪吒,能有三頭六臂。嚴三娘見不得他辛勞,想來分擔一些,結果乾了半天就掩面敗退,這種腦力活可不適合她。

說起來安九秀其實還算是個合適的秘書人選,可惜李肆對她還不能信任,所以也只能繼續把她丟在莊學裡,跟xiǎo姑娘們打jiāo道。身邊已經有了彭家nv子的田大由看不過去,見了他就搖頭:“可惜了。”

接著一人的到來,讓李肆也對田大由的心聲有了幾分了悟,自己這暴殮天物不僅是過去時,看來還得是將來時。

來的是安家那個褐發碧眼的xi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