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強大。說他看中無憂城的軍隊,那就更不可能。他手上的兵權已足夠多,更不用說秦皇一心要他登位。

他現在雖只太子之名,卻已是攝國之實,從傅家戰王處收回的兵權現在也肯定都在他手上。總之,她想來想去,都不覺得在她身上有什麼值得他如此利用的地方。他也不可能是真的為了那天下。

所以,他的話根本不成立!

他越想瞞著她,只能證明事情的嚴重性越超乎她的想象。那個男人有時的確溫柔如水,卻也不過是因為她而退讓罷了,他的骨子裡依舊是霸道至極,他不說的事,便是再如何都不會說的。

除非,他自己認為時機已到!

以前哪次不是如此?

不過他以為這就瞞著她就行了麼?他有張良計,她亦有過牆梯,他不說那她就自己查,她就不信,她找不出一個答案。她一定要知道,他為什麼如此耗盡心力想要得到曦和令,那一定有原因。

“城主,屬下等是有些發現,昨夜屬下等郡王出府後去了十里城的八角亭見了一個人,不過怕跟得太近被發現,所以我們離得很遠,他們雖呆了有近半個時辰,可屬下等卻未曾聽清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所以……”

所以,有發現也等於沒發現。

修與域有些尷尬,可這是沒辦法的事,那個男人的武功太過高深莫測,從初見起就給了他們深深的忌憚感。尤其後面來的那個人,武功也極高,雖未親身見識過,可那是作為暗衛的直覺。

對危險的本能直覺。

“十里長亭麼?”洛無憂蹙眉:“這也不怪你們,你們便和我說說,那人長什麼樣子?又是什麼裝束,除了聽不到他們的交談之外,他們之間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這點她早就料到,否則也不會特意叮囑他們。

修與域雖武功高,可想瞞過那個男人不易,可她身邊現在唯一能用的,能夠讓她足夠信任的便只有他們二人。至於七殺暗隱,那可都是那個男人派來的,說到底那個男人才是他們的主子。

便是有了幾分真心,但只要那個男人說話,他們最終會服從的也絕對是那個男人。用他的人去監視他,那顯然是愚蠢至極的做法。

修與域將情形簡短的說了一遍,洛無憂沉吟:“行了,你們先下去,還是暗中離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守在王府外面,給我盯緊他,不用跟太近,若他離開便跟著看他去過哪些地方見過哪些人便好。”

“是,城主。”

修與域領命退下,洛無憂卻是坐在榻上沉思許久,他見的人竟是那個白髮黑袍人,聽修與域所說的情形來看,顯然,他們的見面並不是偶遇,反而倒像有提前有約?那個人已很久沒有現身,至少從她受傷以後便再未出現過。

容狄在查她的下落她自然知道,不過彼時容狄毒解,她也便放寬了心思,對於那人到底出現與否也不再那麼在意,可顯然容狄一直沒有放棄。且現在他的調查有了進展,他找出了那個人,還從她那裡拿走了一樣東西。

他為什麼要把那人找出來,他從那人手裡拿走的又會是什麼東西?他的轉變會和她有關麼?若真與她有關顯然也是與曦氏有關。莫非是七大長老又生了什麼新蛾子?這也不是沒可能,畢竟那一直都是他們的目的。

終歸脫不了他們那勞什子的使命就是!

洛無憂臉色微冷,腦海裡閃過無數個疑惑,不管如何現在想要從容狄那裡查出來,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辦到的。既然此路不通,那自然得換個方向。至少還有一個人對於這件事,一定會知曉的很清楚。

哼,她就不信,她會查不出來。

……

因著身體不適,且內力大半用來壓抑體內的怨咒,是以容狄竟是未能發現無憂早已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