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不管如何,那毒不除她總是無法放心。所以她必要跟去的,只是未曾想,這男人居然還跟她談條件?

“洛氏無憂,再叫本郡一聲夫君,若是叫了,本郡便帶你去。”男子輕撫著少女的臉頰,那大概是他聽過最好聽的聲音,只可惜少女性子很是執拗,卻是死咬口也不喚他。

洛無憂臉色有些微紅:“容狄,你這是趁人之危,你也說了,我方才不是已經叫過了?”方才不知怎的便喚出來了,可是這個男人至於讓她特意的這樣喚他麼?而且沒事這樣叫,不是很奇怪?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娘子可知為夫等你喚為夫這聲夫君,可是等了很久,說是望穿秋水亦不為過。”

“你怎麼不說你已等到變成望夫石了?”

洛無憂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低聲的嘀咕了一句,看男子不說話只是眸光灼灼定定的看著她,蠕了蠕唇一咬牙道:“叫便叫,不過你不許反悔,若是你反悔的話,看我會不會饒過你。”

“娘子可看到本郡答應過你的事,何曾反悔過?”

“夫君說的好似也有理。”

洛無憂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狡黠,說著人已跳下了地:“挪,我已經叫了,你不許反悔。我現在就去好好的休息爭取早日養好身體,容狄,你沒事不要來打擾我。”說著人已轉身,腳步飛快的進了內室。

看著少女近乎逃也似的背影,容狄眼中閃過無盡的寵溺,撇眼瞟向几上的畫卷眸中卻是閃過一絲無奈的笑,看來那丫頭又在害羞了,如今的無憂身上總算是多了一些原本便當屬於這個年紀的女兒家的嬌羞和活潑。

這個是極好的現象。

而這也讓男子心情更加愉悅,只是那愉悅之色在視線不經意落在那木盒上時卻多是驀然間多了一絲冷意,在榻前沒坐一小會兒,容狄卻是將那盒子收了起來離開了廂房。

如今他與無憂已成親不假,可還是有很多的阻礙梗在他們之間。那些阻礙,他終是要一個個拔掉才能讓她徹底的安心。

……

鳳梧宮中,經過一日一夜的思量,傅氏皇后卻是出奇的平靜了下來。甚至沒有因此事而爆發任何的脾氣,這讓從殿外走進來的嬤嬤有些奇怪。卻也未敢去踹踱主子的心意,摸了摸袖籠,那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瞭然。

使了個眼色,將所有侍候的宮女摒退,嬤嬤這才上前道:“娘娘,這是國公爺命人傳來的書信,說是娘娘一看便是明瞭,讓娘娘勿需擔心。”

靜坐軟榻上的傅皇后伸手將那信紙接過拆開,一目十行的看過去,臉上卻是閃過一抹奇怪之色:“淮州府的表小姐,傅雨鴦,嬤嬤可曾有印象麼?不知那姑娘長相如何?為何本宮沒有半點印象?”

嬤嬤未怎麼思索回道:“稟娘娘,奴婢曾見過一回,上一次國公爺六十大壽之時,表小姐曾隨其父母前來替國公爺賀壽,看那姑娘當年不過十來歲,卻倒是個聰明俐的,且那姑娘長相亦是極佳,據說還是淮州城的第一美人。”

“父親六十大壽,也就是三年前?”

傅於後沉吟了半晌道:“父親挑中她,嬤嬤也如是說,想來的確是個美人胚子才是。不過到底如何卻還是得見過之後方能知道,你便先傳訊給父親,讓父親派人將人帶來本宮看看再做定奪!”

“是,娘娘,娘娘可還有其它的吩咐?還有,娘娘,此事我們要不要知會一聲王爺?否則若是王爺到時知曉,奴婢怕……”只怕到時候王爺又得責怪娘娘自做主張。這個關鍵時刻,母子離心本就是大忌。

傅皇后自然知道嬤嬤是何意,沉吟了半晌道:“此事本宮會找機會告訴王爺,你讓人去王府送點東西過去看看他罷。聽說這幾日璃兒行刑之後,正在與刑部的人追查欽犯被劫案,也不知道查得如何了?”李家行刑之後,璃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