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南晨和喬慕深兩人你想我我想你的,可是有人就沒有這麼舒坦了。

林晏臣從宴會上,被南晨堵的啞口無言,更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他是很生氣,是很憤怒,因為他跟南晨的每次見面都這麼互看不順眼,都這麼的爭吵。不是她被堵的無語,就是他被氣的沒話說。

就算是這樣,這些卻都不是林晏臣落荒而逃的原因。

其實,最讓他不敢置信的是自己那不自覺的要伸手的觸碰她,想要伸手抹去南晨的笑容,這才是最讓林晏臣震驚和害怕的。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而自己的手也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

若不是南晨誤會他以為他要動手打人而躲閃開來,那是不是他就——

林晏臣驚恐的搖頭,不,他只是看著南晨不順眼,他只是討厭南晨的笑容,想要伸手也只是剎那的想法,那只是意外的情況,他只是太生氣了而已。

林晏臣如此對自己說,如此的給自己找了藉口,來解釋他那不受控制的行為。

宴會上落荒而逃,林晏臣覺得全都是南晨那個可惡的女人的錯,她沒有素質的跟他吵架,他也被拉進去。日後,日後一定不要上那個女人的當,跟個女人吵架,平白降低他晏少的格調。

所以,對南晨,他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不就是個女人嗎?

林晏臣下定決心,日後見到南晨絕對要用自己一貫的冷漠對待她,吵架什麼的,他不能再如此了。

翌日

南晨依舊睡到自然醒,在吃著自己很有耐心準備的豐富早餐時,手機鈴聲響起。

“你好,哪位?……快遞?……好,你在樓下等一下,我馬上下去。“

南晨從來沒有買過什麼,但是想著可能是喬慕深送來的什麼,就立刻去了樓下。

等她接收了之後,抱著上樓,拆開——

竟然是昨晚上的那副畫。

南晨盯著那畫看了許久,也思索了許久,好一會兒,她才嘆了嘆。

其實,葉林這番討好的方式,她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喬慕深在他們眼中是值得討好的嗎?不是說作為朋友的嗎?

南晨對這畫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這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她是很喜歡這畫,可是卻是不敢收這麼貴重的禮物。

於是,南晨給葉林打過去了電話。

“葉少,畫我收到了,謝謝你的好意,我真不能收,這太貴重了。“

葉林早猜到了南晨會推辭,並沒有意外。

“既然你喜歡,收著就是了,對我來說,這是朋友之間的互相贈與,沒有什麼金錢上的貴重不貴重,只有朋友之間的感情的珍貴。”

南晨皺眉,他們之間談的上有這麼感情珍貴嗎?

“我們是朋友,可是這畫是兩碼事兒。我不能——”

“你若是不想要,那就扔了吧。對我來說,這畫什麼都不是。若不是你喜歡,那我留著也沒用。扔了吧。”

“怎麼能這樣?”南晨很無奈,葉林這樣的態度,這就是故意的想讓她收下的。

“畫已經送給你了,你自己處置就行。抱歉,我這裡很忙,再見。“

最後,南晨看著這要自己處置的畫,已經無可奈何了。

大不了,日後等她把錢還給葉林,或者,讓喬慕深幫忙把這人情還了吧。

這畫她是真的喜歡的。

畫中的孩子,穿著一件普通的運動服,背景一片空白,好像這畫只是給一個孩子畫的肖像。只是,南晨看到的卻只有那個孩子的眼睛,跟她小時候特別相似的眼睛。

算了,不多想了,南晨停止自己的感嘆,現在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