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山本以為他已經高估了宗格巴的武功,誰想到並沒有高估,甚至張翠山還有些低估了。才有瞭如此下場。

張翠山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已經活不了了,說道:“這宗格巴的武功,遠在我估計之上,可能與七弟你的武功不相上下了。”

俞蓮舟見張翠山說話,一字一頓,有些艱難。於是乎說道:“五弟,你現在先好好休息,不要多說話,等你好了,大家再細談。”

張翠山苦笑道:“二哥,我的傷勢,我知道,恐怕是好不了了。”

張翠山此言一出,武當派的人都拿目光去看莫聲谷,莫聲谷的醫術是被大家公認的,此刻莫聲谷被武當派上下的目光看著,莫聲谷心中十分難受,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這張翠山的傷勢已經是無可救藥的地步,縱然是莫聲谷的醫術再怎麼高明,也救不過來了,甚至莫聲谷覺得張翠山現在的傷勢就是宗格巴的故意如此的,否則張翠山早就一命嗚呼了。

莫聲谷閉上眼睛,輕輕的點點頭。

殷梨亭最為感性,一聲“五哥,”叫了出聲,不知道說什麼是話,只有眼淚已經簌簌的流下來了。

張松溪轉過身去,一手拍在一塊石頭上,頓時將這一塊石頭,在悄無聲息之下打的四分五裂。

俞蓮舟的年齡最大,最為沉靜,一看莫聲谷如此動作,眼睛不由的一縮,手狠狠的握在一起,隨即又分開了。

謝遜手握在屠龍刀上,指節一陣發白,只聽骨骼咯咯做響之聲,不絕於耳。

張翠山說道:“這宗格巴的武功,實在是一個勁敵,而且他一意與本門為難,六弟,你要注意了。”

殷梨亭說道:“五哥,放心,我與七弟這就去將大雪山給挑了。”

莫聲谷說道:“我定然會讓大雪山上下,雞犬不留。”

莫聲谷此刻也暗暗詫異宗格巴的武功,要知道張翠山的武功非同小可,看看謝遜如此霸道,一人敵一派,也不見有敗落之意,張翠山現在的武功,未必就弱於謝遜。可以說張翠山只要想走,天下之大,能留下張翠山的人不過數人而已。莫聲谷想來這宗格巴,決計不應該在裡面,卻沒有想到,宗格巴的武功進展如此之快。

莫聲谷卻不想想,武當七俠在大都殺了仁欽,大雪山一脈一下子衰落下來,藏地可不講其他,只以實力論地位。仁欽一死,不知道有多少門派來大雪山打秋風。

宗格巴一身肩負大雪山榮辱,如果不發憤圖強,早就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張翠山看了謝遜一眼,說道:“二哥,我知道你其實對我很不滿的,覺得我不該與江湖匪類結交,大師兄也是這樣想的。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五弟我就要死了,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俞蓮舟說道:“你我兄弟,何必說求,有什麼只管說就是了。”

張翠山說道:“我這結義兄長,年齡大了,雙目已盲,膝下無子,晚景甚為淒涼,還有許多的仇家,還請二哥庇護一二。”

謝遜原本想說,我不用你管,但是一看張翠山虛弱的表情,一下子什麼也說不出來了。謝遜暗道:“罷了,讓翠山去了之後再說吧。”

俞蓮舟見張翠山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怎麼說的出一個不字,俞蓮舟心中一嘆,說道:“老五,你放心二哥答應下來了。”

張翠山目光轉向張松溪,張松溪點點頭說道:“四哥,也許了你了。”

張翠山再看向殷梨亭,殷梨亭眼淚不斷,說道:“我答應了,我答應了。”

此刻張翠山氣息一鬆,就要去了。莫聲谷連忙加大了真氣灌輸的量。

一瞬間莫聲谷的先天真氣一下子少了三成之多,才堪堪將張翠山的性命保住了。

張翠山陡然清醒了一下,對莫聲谷說道:“老七,不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