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我這關心的話語剛剛脫口而出,鏡儀就像被我惹煩了一樣,竟然滿懷怒意地吼了我一句:“都說了我沒事,你一直問幹嘛,沒事別給我打電話,我先掛了!” 她的話音剛落,電話那頭立馬響起被結束通話後的“嘟嘟”聲。 我愣愣地望著手機發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對著無名問道:“你找鏡儀幫忙給城隍廟遞信,也就前兩天的事兒吧?她當時是什麼反應啊?” “能有什麼反應?一聽是你需要幫忙,她除了好奇你和陰司那邊能扯上什麼關係,問了幾句之外,可積極了,效率也很高,馬上就把信遞到城隍那兒了,否則你以為……” “那天黑白無常過來的速度,哪兒能這麼快呀?”無名一字一句地對我回道。 他這麼一說,我就更疑惑了。 也就前兩天的事兒,哪能讓一個人的態度變化的這麼快的?這也太沒有道理了! “不行,我感覺鏡儀應該是出事了,否則她真的沒道理這麼對我!”我越想越不對勁,急著對他們問道。 “她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到這種時候出事,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讓她去城隍廟裡幫忙遞信的事兒,被捅了出去,讓其他人發現了她與我之間的關係?” “而我現在明面上有陸行遇護著,就算他們想動我,現在也得掂量掂量,所以一個個的,全朝著鏡儀動手了?” 我的猜測一出,立馬被無名反駁說:“我覺得可能性不大,每個地方的城隍爺,那可都是有編制的,他幫你遞了封信過去,陰司那邊的回信這麼快,傻子都能看的出來,你和陰司裡的大人物關係匪淺了!” “哪個城隍爺能這麼嫌自己命長,非要和陰司作對呢?就不怕自己腦袋上那頂烏紗帽丟了?” 無名這話很有道理,就連百曉生聽了都應和說:“我覺得無名哥說得挺對的,陰司和人間有壁,可人人都會生老病死,卻又難以和陰司攀上關係,所以鏡儀出事,應該和幫你遞信沒太大的關係,指不定是因為其他事情呢?” “說不定是她那師父鬼手天一的世仇正好找上門了?或者她自個兒招惹到了什麼大人物?” 一直沒說話的黃老頭,在聽到這兒時,忽的琢磨著說:“可我也沒聽說鬼手天一,生前有什麼世仇呀……” “要不,我現在讓人到百家的資料庫裡查查去?”百曉生試探性地問我。 我點了點頭,說:“可以。” “不過不管鏡儀接近我到底是什麼目的,這一路上她總歸是幫了我很多,現在突然出事,我越想越覺得不太放心,我是真怕因為我的事情牽連到了她。” “距離拍賣會開始,還有三天的時間,這三天,足夠我們去一趟湘北找鏡儀當面看看情況,再去黑市嗎?”我對百曉生和無名問道。 無名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落到了百曉生的身上,似是在詢問他的意思。 百曉生低下眼琢磨了一會兒,說:“現在的交通這麼方便,緊趕慢趕的,來得及是來得及,就是……” “如果咱們真被人盯上了,這麼奔波的來回跑,真想隱藏身份進入黑市,未必能夠藏得多深,畢竟那人在暗,咱們在明,風險還是不小。”喜歡蛇色生香()蛇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