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關心則亂,還不讓我說了。 我反正該說的已經說了,離得這麼遠,也管不到他倆,只得將手機一關,警惕地將頭抬起,對著一臉警惕地無名,問出一句:“怎麼樣?” “我們走的這一路,應該沒有被人注意到吧?” 無名對我搖了搖頭,小聲地說:“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眼線藏得太深了,目前來看,沒發現暗處有人。” 我望著前面那一條漆黑到沒有一點光亮,卻又掛滿了在風中搖曳的白燈籠,顯得無比詭異的巷子,微微地吸了口氣,對無名又問:“前面就是安民巷了,咱們直接進去找門牌號,還是?” 無名警惕地看了眼安民巷的入口,又打量了一下週圍,而後看了眼手錶上,那距離子時,只剩下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面色凝重地對我回道。 “按理說,從別人的房子上翻過去,會更穩妥一些,目標也不會這麼大。” “但是……”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時間不多,又想救人,唯一的辦法,也只能賭上一把了。 我垂在袖中的兩隻手,一隻暗暗握緊了開了刃的匕首,另外一隻,則夾著一沓黃符,做好了隨時拼命的準備。 而後,才和無名一起,看似隨意,實則警惕地一步步地,朝著眼前這條幽暗的巷子走了進去…… 巷子內的大致佈局,與我先前在城隍廟那扇窗戶往下望時,並沒有多少差距。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整條巷子,無論是門頭上的牌子,周圍擺放著的東西,都和白事相關,即便這會兒,所有的店鋪都已經關門,走在這條巷內,還是莫名的感到一絲絲冷意。 就好像是…… 在走進安民巷的那一瞬間,周圍的空氣,比外面都要低上七八度不止。 迎面吹來的寒風,更是能鑽進骨頭裡一樣,冷得讓人毛骨悚然,好似有很多“人”,從我的身旁經過一樣。 但我和無名都有陰陽眼,若是這裡有鬼,我們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 所以這般怪異的景象,既像是有人在暗地裡嚇唬我們,又像是我的心理作用。 我和無名邊走邊數著門牌號,在拐進一個拐角之後,果然見到了老巷深處,一間佔地極大,外面設有八間大鋪面的老宅。 老宅最大的那個門頭,寫了“陳家老宅”四個大字,下面還有一扇看著非常宏偉,門邊立了兩隻高大石獅子的大門。 門邊的兩邊,分別設有四間鋪面,上面的匾額均掛著“陳家老店”四個大字,只是每間門頭前擺放著的東西不同,像是裡面主營,主賣的東西不太一樣。 寫有安民巷47號這幾個字的門牌,被掛在老宅的大門上,大門和周圍的幾間鋪面都是緊閉著的,像是這個點已經閉門歇業了。 唯有最左邊,最角落裡的那間鋪面的大門還半開著留著一條小縫,裡面傳出些許微弱的光亮,和那斷斷續續的啼哭聲,以及…… 和尚唸經一樣,敲鑼打鼓的超度聲。 先前老城隍說過,安民巷47號的鋪子傳承了幾代人,佔地很大,有那麼幾間鋪面專門租給別人做靈堂,那扇半開著的鋪門裡邊,估計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我和無名對視了一眼,倆人極有默契地一同朝著這間鋪面裡走去。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無名輕輕敲了幾下大門,也不知是敲得太輕,還是裡面太吵,並未得到任何回應。 他也只得喊出一聲:“請問有人嗎?我們是附近村子來的,家裡有老人大半夜走了,想請陳家店鋪的夥計過去幫忙操辦白事,這會兒還有夥計值班嗎?” 他這一嗓子出去,門後立馬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看著只有一米六出頭,模樣圓滑的夥計,從門後探出腦袋,看了我們一眼後,這才將門拉開,揮了揮手,說:“有人的有人的,進來說,進來說。” 我和無名跟著他走進去後才發現,這扇門的背後,是個被打通了的鋪子,鋪子後頭有一個佔地四五百平,僅有一層,被隔了六個隔間,沒設大門的四方院子。 院子中央擺放著一個廟裡用的那種,給人上香的大鼎,裡面的香火很旺,周圍還立了好幾根一米高,手臂粗的紅香,紅蠟燭。 旁邊的幾個隔間則是租給別人當靈堂的地方,此時正好有三戶人家在這裡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