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帶出來,只怕明天這時,那金兵便要攻來。”白參將一面說,一面擺弄手上的模型:“這地面好比就是長江,這竹節,便是那金軍要用來渡河的工具了。”說著將那模型一節節排開,眾人有看明白的,不禁吃驚的說不出話來:那金軍是打算用浮橋來渡河了,本來那浮橋要建起來要耗些時間,更不可能完全掩住宋軍的耳目,只要他們一動手建橋,宋軍便從水上擾亂,那倒也還好。這次金軍竟是事先將那全部建好了,一節節摺疊起來,只消裝上機括,那浮橋在江上直接展開來,想來要不了一個時辰,那江南江北便成了通途。白參將面sè嚴肅:“聽那斥候來報,那浮橋寬至少有三十丈,想來那浮橋一建起來,金人的騎兵便馬上可以度過將來,那時節。。那時節便。。”白參將一時說不出話來,但後面的話不說,眾人也明白了。

韓世忠將軍又道:“更不容樂觀的事,我們的軍資,他媽的居然還沒有到。”說著臉上黑的要滴出水來,而那一身戎裝的梁夫人從旁輕撫他的背脊,盼著他冷靜些。

白參將道:“不錯,所以明天是一場惡戰了。但絕不能失守!考慮到軍資不夠,我們明天打算派一個營的人作為敢死隊,今天把jīng力養足了。明天說什麼也要將那騎兵擋住,就是被踩成肉醬。。”說話間,白參將鼻子一酸,眼睛就紅了。想來這些人都是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想來不要說是那一個營的敢死隊,怕是這八千人明天一過,都剩不了多少了。

眾人都沉默了,這時韓世忠將軍頹然道:“所有領軍以上軍官,上前抽籤吧,抽到籤的軍官,明rì帶領敢死營,去抵禦金軍。我韓世忠在坐鎮於此,若是弟兄們不幸失守了,我也和弟兄們一起戰到最後。”白參將拿出一把竹籤,瞧了瞧眾位軍官道:“好像短了幾個人,也罷也罷,不管了。”曹不傷四周瞧瞧,果然沒有瞧見之前在軍帳中和當自己喝醉了胡謅一番的幾個軍官。

那白參將剛把籤拿來,卻聽一個聲音道:“末將願領命抗敵!”眾人聽見均向那聲音來源看去,只見一個眉目清秀身材挺拔的軍官雙手抱拳,微微低著頭,卻覺得那人目光炯炯,瞧向韓將軍。

曹不傷一瞧那人,頓時覺得心花怒放:那人正是曾子昕了。他心中暗笑道:這般送死的事,還沒輪到我想些鬼點子,你卻自己找上了,那可好得很。到時候淺淺無論如何也怪不到自己頭上了。

韓世忠一瞧是曾子昕,道:“你可想好了。”曾子昕用力點點頭,神情很是堅決。韓世忠將軍見狀對眾人道:“眾將士聽命,各營調配五十名最優秀計程車兵,隨曾領軍參戰。”卻聽曾子昕道:“不必,全部由本營的官兵上陣。另外,我想請軍中的鐵匠打造兩百把長刀,還請將軍允諾!”

韓世忠愣了愣神,心道,那金軍號稱鐵浮屠的騎兵,不要說長刀,便是長矛長槍,或是用火箭也全無用處。此刻要那長刀有何用,金軍的鐵浮屠,乃是將幾匹全身佈滿盔甲的戰馬用鐵索連在一起,同進同退,那馬上的騎兵亦是全身都穿著鐵甲。遠遠望去當真如鐵塔一般,故稱“鐵浮屠”。每匹戰馬身後配有一個鐵拒馬,後面由人推著,騎兵前進多少,那拒馬便前進多少。若是有騎兵打了退堂鼓,向後退去,那鐵質的拒馬便馬的肚子劃破,那時節這騎兵便是有死無生了。因此這鐵浮屠是有進無退的打法,雖然這因為那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