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烏黑的髮絲垂在肩上,那絕麗出塵的臉在陽光的映襯下,像是會發光一般。

他走了過去,從身後將她抱住,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揉搓。

夕顏轉過身,仰頭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是濃濃的幸福,嘴唇在夏夜白的下巴蹭了蹭,輕笑出聲,伸手環抱住夏夜白,整個人靠在他身上:“夏夜白,我想早點回宮。”

夏夜白溫柔的理著她的髮絲,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輕笑道:“我也想看看那個把你折騰的瘦了一大圈的臭小子長得什麼樣。”

夏夜白說完,低著身子,伸手輕輕托住夕顏的下巴,在她的臉上環視了一圈:“還是這麼瘦。”

夕顏拍掉他的手,從他的懷中掙開:“我已經吃的很多了。”

說到這點,夕顏就覺得來氣,現在她完全被夏夜白吃的死死的,應該說只要遇上夏夜白,她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每天每頓至少要吃一碗米飯,喝一碗湯,這個要求並不過分,是可以接受的,可是除了每天的三餐,她晚上還多了必須的宵夜,雞湯,燉鴿子,只要是可以補的,每晚他都會定時送來,這些還不夠,最過分的是她居然還要每天服用簫劍開的藥,也不知道那簫劍是不是故意和她作對,開的那些藥全部都是苦的要命的,她若是追究,便馬上搬出夏夜白,再有就是那套良藥苦口的理論,別以為她不知道,他這根本就是假公濟私,公報私仇。

雖然她不怕苦,不過這天天吃,嘴巴苦苦的,還要吃那麼多飯,誰受得了啊。

“我已經讓人給匈奴的王發出最後的通牒,要求他們向琉璃投降,並且交出烏為汗王子,這兩日便有訊息了。”

他們的目標是烏為汗,現今他們已攻下了大半個匈奴,烏為汗的心血已經被他們給毀了,現在的他一定是心疼難耐,痛不欲生了,這樣的懲罰是他應得的。

夏夜白跟著夕顏走到床邊,在她的跟前坐下,拉起她的手:“你生完孩子,一路勞累奔波,要好生調養,要不然將來會落下病根的。”

夏夜白掀開被子,讓夕顏靠了下去,蹲腰取下她腳上的鞋,抱著夕顏,想要一同躺下去,夕顏瞪大著眼睛,拽著他的衣袖,瞪大眼睛看著他。

夏夜白笑了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不停的彎腰,嘴唇貼近夕顏的嘴唇,最後卻落在她的額頭上:“我什麼也不會做,就是想抱著你睡覺。”

夕顏鬆開拽著夏夜白的手,身子向裡邊靠了靠,拍了拍身旁給夏夜白騰出的位置。

夏夜白脫掉身上的外套,掀開被子,躺了下去,嘴唇貼著夕顏的頸項,伸手抱住她的腰肢,夕顏同樣抱著他。

營帳四周靜悄悄的,空氣中,散發著青草獨有的味道,那是春天的氣息。

匈奴王宮:

夷澹宮緊閉的宮門被輕輕推開,露出大殿中矗立如雕像的烏為汗王子,一身灰色的衣裳,像是在天空中迷失了方向的老鷹。

“孩子。”

那聲音,蒼老而又滄桑,上唇與下唇相貼,發出的聲音渾厚的就像是晨間的鐘鼓一般,是渾厚的,也是顫抖的。

“父皇,母后。”

一直站在窗邊,不知凝望著什麼的烏為汗突然轉過身,看著站在門邊的匈奴王和王后,慘白的臉上,那笑容看起來十分的勉強。

看著那走近的兩人,烏為汗突然發現雙親竟衰老的如此厲害,兩鬢如霜,眼眶深凹,原本合體的衣裳此刻穿在身上竟是鬆鬆垮垮的。

那如鷹一般的眼眸不由覺得酸澀難當,眼前的世界似乎被重重的霧氣籠罩,父皇母后一向疼愛妹妹,可琉璃一行,卻讓他們的愛女成為琉璃的俘虜,人質,芷凝她雖然乖巧懂事,深明大義,不過——

想到為了自己的大業犧牲的妹妹,烏為汗心裡一片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