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芩垂首一哂,面色漸冷道:“彩雲易散,好夢難長。夢可以亂做,卻終當不得真。”

韓若壁默然無語,過了一會兒,才仰天笑道:“夢是我做的,當不當得真,自然也由我。你若無意於此,只當我一廂情願,自說自話好了。又勸個什麼勁?”

黃芩不再說話,聚精會神地注視著前面的騾車。

輪聲轆轆,四輛騾車到了‘沙棗坎’時,雪變小了些,車篷上的積雪不多,風也弱了,感覺並沒有前幾日寒冷。掌鞭的都穿著滾雪的大皮襖,戴著護耳的大皮帽,因為不住地揮鞭駕車,身上已是熱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