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必是參虹師兄弟心中在大罵自己,甚至還要對自己動手相辱,剎那眸光中失去了光華,心似枯槁。

蝴蝶夫人笑道:“對,你們這樣想就對了。打八荒死活鬼教教主一耳光子,抵向靈猿叩一個頭,多打這魔頭兩下嘴巴,賞酒一杯,三下則賞菜一盤,快快動手吧。”曉得這二人寧死也不肯向靈猿的墳墓叩頭,又不想當真帶這二道回蝴蝶宮,才有如是之說。

倏地,人影綽綽,噼啪暴響連聲,接著劍魔宮部屬桌上失去六杯酒,兩盤牛肉。但見八荒死活鬼教教主雙頰腫起,指痕交錯,面目變得更加猙獰。

兩道人影激射出去.正是打畢八荒死活鬼教教主.如數得了酒肉而去的參霞、參虹師兄弟。

上官嘯雲起身朗聲道:“二位慢走,加在一起。你們還應該多得一杯酒。”揚手擲出酒杯,酒水竟不溢位,曳出漫空杯影,暗淡星空下,愈顯得神秘莫測。

參虹回身一掌,手心勞宮穴射出道火光.擊碎金盃,酒水燃起團火球,照得人人臉上通紅。

上官嘯雲冷嘲道:“今天看在蝴蝶前輩金面上,饒過你們,不久後當專程拜訪,請參霞真人給個公道說法。”

參虹真人怔然問道:“上官老俠與我師兄有何誤會?究竟甚麼說法,還請老俠客不吝指教。”有意要禦敵於家門之外,不然劍魔宮勁旅圍住道院,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是以,工於心計的他才當場提出,否則徒子徒孫豈不遭殃。

玉面飛狐胡妙姝面色異樣,訥訥道:“你師兄十惡不赦,今晚看在蝴蝶前輩金面上不與他算帳。可是要想與他揭過這筆帳,那是萬萬不能。”

上官嘯雲接著道:“令師兄做出那等大事,閣下豈有不知之理。當著前輩高人的面,讓老夫說出來,豈不是故意羞辱刁難我們嗎?”

蝴蝶夫人目光似炬,兩下里心中所想,均未瞞過她的慧眼,道:“參虹.你想得不錯,念你確實不知,而且有保護無辜慈悲心腸,我便將劍魔宮與貴師兄所結深仇對你言明。令師兄心懷叵測,曾經假冒上官宮主,乘其不在劍魔宮,上得山去,若非他不是練童子功的,上官夫人難免貞潔被奪,也因如此,才沒有以假亂真,得以保全上官宮主性命。你倒想想,這也難怪劍魔宮與尊師兄不共戴天。”

參虹回頭問道:“帥兄,此話當真?”

參霞赧然道:“我不是去騙色,大家都知道貧道是練童子功的。更不是去奪權.紙裡始終是包不住火的。試想,就算以假亂真,暫時以劍魔身份作威作福,一旦洩露,劍魔宮的眾高手還不將貧道撕成碎片?這麼做都是迫不得已,奉命行事。”

活佛弗陀丹道:“無量大光明佛祖,罪過罪過!你這都是在八荒死活鬼教教主命令下做出的事,這筆帳應該由克耳罕來負責,你們走吧。”

參虹真人拉起師兄,便欲離去。陡然空中人影如鴻,射落在二人面前。不用去看是誰,從這獨一無二的身法,已經曉得必是玉面飛狐胡妙姝。

自席間距離二道足有二十丈之遙,胡妙姝一勢飛狐身法,落在二道面前,擋住去路,背向著他們道:“既然你們將這筆帳推到克耳罕身上,那麼我與參霞再算完小小一筆帳後,劍魔宮與抱朴道院再也無有怨懟.”

叄霞真人茫然不解,囁嚅著道:“你還有啥事?我……貧道對不你起!”

玉面飛狐胡妙姝低下頭去,香肩聳動,幽幽道:“是我欠你的。你給了我長長的一吻,至今臭氣猶存。我也要還你長長一吻,將臭氣還你。若不了結掉這筆小帳,劍魔宮總要向你們吐出這口惡氣的。”

參霞連連搖頭道:“斷然不可、斷然不可,大庭廣眾之下,你怎可吻我……”

胡妙妹抬起頭來,望著遠方天幕上的是星.幽怨狠毒地道:“既然不可,當初你為何來吻我?要麼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