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之上,霸道的拳意肆意瀰漫。

嗬,喉嚨間發出低吼,身披鎖子黃金甲,光輝略顯暗澹,六耳的身形在虛空中連連後退,每一步都引得虛空動盪,而在另外一邊,收拳而立,贏異如山而立,紋絲不動,在剛剛的碰撞中卻是六耳輸了一籌。

以三道三重天的大神通鑄就根基,圓滿閻羅法體,贏異雖然不修武道,但肉身之強橫還要勝過六耳一籌,其戰力已經遠非一般真君可比,若非鎖子黃金甲的防禦力實在強橫,剛剛的碰撞之中恐怕六耳還要受不輕的傷勢,不過雖然贏了,但贏異的臉色卻並不好看,畢竟與他交手的只是張純一手下的一隻妖物。

看著倒退而回的六耳,紅雲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緊接著就是憤怒。

咦,口中發出一聲輕咦,祭起龍珠,紅雲催發了呼風喚雨神通。

嗤,刀風劍雨交織,肆虐虛空,欲將贏異籠罩,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贏異身前,其高百丈,泛著黑金色的光輝,宛如一尊金人,替贏異擋住了風雨,任由風吹雨打,他自巋然不動。

“陛下,喚醒器鬼用了一些時間,卻是我等來晚了。”

戴猩紅面紗,提一盞八角宮燈,知命的身影出現在了贏異身旁,而在她的身後還跟著四道身影,其形類人,戴著不同的面具,勾勒喜怒哀樂四種不同的面容,正是魑魅魍魎。

見此,贏異點了點頭,相比於張純一這個異數,反倒是他這尊天命閻羅手下可用之人少了很多,這也是當初丟掉陽世的後果之一。

除了黑白無常和魑魅魍魎之外,可堪一用的也就只有知命以及器鬼。

其中器鬼和知命一樣,都是大贏帝朝的舊臣,後來化而為鬼,奪了一尊先天鬼神的根基,其本身雖然只是頂尖鬼皇,不是真君,但器道造詣驚人,憑藉著自身鑄就的一尊不敗金人同樣能迸發出真君戰力。

而在另外一邊,看著突然出現的金人,張純一目光微動。

“煉器造物,但與一般的傀儡不同,其更像是活物。”

法眼映照,張純一看穿了這尊金人的些許底細。

“有些意思。”

一念泛起,張純一探出了手掌。

轟隆隆,如玉的手掌垂落,恐怖的五色雷光迸發,湮滅一切,在這一刻原本硬抗刀風劍雨始終不動的百丈金人頓時遭受重擊,堅韌的身軀直接被撕裂,有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怎麼可能,我的金人是以一尊修成不敗金身大神通的真君鑄就而成,怎麼會這麼不堪一擊?”

金鐵之軀宛如血肉般蠕動,仙光綻放,被張純一以雷法撕裂的金人慾再次合攏。

“以某種手段寄生於傀儡之中嗎?且讓我煉了你。”

繼續運轉四重天的掌握五雷神通,五指張開,張純一抓向了被撕碎的金人。

大手彌天,陰影覆蓋,器鬼心中滿是惶恐,張純一的強大超出了他的預料,他引以為傲的金人在張純一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至尊至貴的皇道氣息瀰漫,鎮壓虛空,一拳橫空而來,擋住了張純一。

拳掌相交,於無聲中聽驚雷,虛空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感受到這一拳的強大,有些出乎意料,張純一將目光投向了贏異,只見此時此刻贏異身後有一道模湖的虛影出現,其宛如白骨鑄就,周身縈繞著紫氣,至尊至貴,好似與這片天地交織在了一起,其所立之處就是冥道與皇道的樂土。

“地仙虛相?”

似曾相識,想到神霄道普元道人曾經動用過的手段,張純一若有所思。

贏異與普元道人類似,都是轉世歸來的人物,而作為曾經的贏皇,贏異的修為自然不弱,能在真仙極境動用某種手段顯化出地仙虛相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