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發生的事,比他前半輩子所經歷的事情,都要離奇曲折。

他的心情很亂。

他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在許家繼續待下去,以後又該怎麼樣去面對許清。

“呼!”

石翰學端起一杯高度數的洋酒,一飲而盡,微微蹙著眉,撥出一口濁氣。

“一個人喝酒,很容易醉的。”

就在這時,韓九麟來到了石翰學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韓先生。”

石翰學的態度,非常客氣,彬彬有禮。

短短兩天的時間,石翰學對待韓九麟的態度,已經發生了天大的改變。

如果沒有韓九麟,他和許君浩,許獻,前天晚上就都得死在馬歇爾的手上。

如果沒有韓九麟,許清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被他們解救出來。

韓九麟對他,有大恩!

韓九麟淡淡一笑,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給石翰學續了一杯。

與此同時,他開口問道:“想什麼呢?”

石翰學苦笑道:“也沒什麼,就是瞎想。”

“不願意跟我說?那你繼續一個人坐著,我就不打擾了。”

韓九麟說完,輕抿了一口酒,就打算離開。

石翰學臉色微微一變,稍顯躊躇之後,便是開口挽留道:“別,韓先生,你,你跟我聊聊吧!”

韓九麟呵呵一笑,復又坐了回去。

石翰學喝了口酒,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了韓九麟。

“我不知道,回去以後,還要不要待在許家。如果不是我,清姐也不會經歷這些遭遇,我怕她以後見到我,就會想起這些不痛快的事情。”

石翰學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最後看向韓九麟,用討教的口吻道:“韓先生,你說我該怎麼辦?”

韓九麟道:“身為一個男人,就該擔負起你的責任。你殺了蘭特和莫雷,是給許清報仇了,可這還遠遠不夠。”

石翰學問道:“那我該怎麼做?”

韓九麟道:“這應該問你自己,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喜歡許清嗎,現在是她最需要別人保護的時候,你應該知道怎麼承擔起你的責任。”

石翰學默然片刻,臉上的猶豫糾結,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堅定!

“我知道了,韓先生!”石翰學舉起酒杯,看向韓九麟,笑道:“我敬您一杯!”

韓九麟淡淡一笑,和石翰學碰杯飲酒。

遠處,葉昭靈冷哼道:“真有意思,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團亂麻,還去開導別人。”

刑天抽了抽嘴角,悶聲不吭。

葉昭靈看向刑天,道:“這次回去,你打算什麼時候和萬奕婕完婚?”

刑天怔了一下,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快了吧,前幾天離開臨沂的時候,我們也商量過,如果各方面都合適了,就今年。”

葉昭靈被刑天這副笑容,給刺激的不行,哼了一聲,道:“那就抓緊,我們都還等著喝喜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