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臉色難看,心裡暗罵,疼愛個屁啊疼愛,除了每天把老孃翻過來覆過去的圈圈叉叉,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

但聖器再珍貴,畢竟也是外物,和自身的大道比起來,她也只能忍痛割愛。

雖然心肝疼的直顫,但花念語還是強顏歡笑:“說的什麼話,人家都是他的人了,還有什麼不捨得的,蘇哲,你想要嗎?想要我出手給你奪過來。”

蘇哲扭過頭冷冷的看了看她:“你真當我是你包養的小白臉啊,我想要我自然會自己去搶,哪裡需要你動手。”

花念語心頭一顫,知道自己的表現已經被蘇哲看在了眼裡,對自己生出了不滿,連忙賠笑解釋道:

“人家不是擔心你嗎,那黑袍人本就是天人,再加上東皇鍾,你未必是他的對手。”

霓裳仙子心中暗自偷笑,這個花念語,還真是夠蠢,蘇哲是個大男子主義者,本來就對你有所不滿了,你還這樣說他,讓他男人的尊嚴何在。

果然,蘇哲臉色一沉,冷冰冰的說:“那是我的事,不勞費心。”

感受著他語氣中的冷漠和疏遠,花念語笑容為之一滯,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這個混蛋。

但她不能,若她這個時候翻臉,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臉淡然的霓裳仙子,委屈的低下頭不再吭聲,知道這一次被霓裳仙子坑了。

霓裳仙子心裡那個美啊,哼,讓你整天霸佔著蘇哲,連讓我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活該!

不提兩女的明爭暗鬥,蘇哲目光炙熱的看著東皇鍾,對它勢在必得。

不是因為他有多想要東皇鍾,而是那被他拋棄的血刺突然傳遞給他一道資訊。

“把東皇鍾弄到手給我吞噬,我還你寧傾城缺失的殘魂。”

“她還有殘魂?”蘇哲又驚又喜。

“哼,本來是沒有的,我就怕你這小子怪到我身上,所以特意留了一縷。”血刺氣哼哼的說。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蘇哲很生氣,早點說就能早點給傾城補魂了,也不至於讓她離家出走。

血刺沉默良久:“有些事你現在還不到知道的時候,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那傾城的覺魂能用魂藥補起來嗎?”蘇哲不放心的問道。

“可以,但需要她接受冰雪女王的傳承,而且就算補好,她對你的感情也未必能和以前一樣了。”

蘇哲鬆了口氣,自信地說:“只要能補好她的魂,我大不了重新開始追求她。”

血刺沒有再說話,它不認為擁有了冰雪本源的寧傾城會再度對蘇哲動情,預設兩者的交易達成。

蘇哲緊緊的盯著魔皇,他在等,等天劫降臨的時候。

不說魔皇是天人境的強者,光是東皇鐘的恐怖威力就讓他不敢輕捋其鋒。

他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自己不懼天劫,還能夠藉助天劫的威力,削弱魔皇的實力,此消彼長,奪取東皇鍾。

“轟轟……”

烏壓壓的劫雲越來越低,道道閃電在天空撕開片片黑雲,把陷入昏暗的天地照的一閃一閃的發亮。

人們敬畏的看著天空,嘴裡咒罵著氣象臺,不是預報的是晴天嗎?怎麼會下雷暴雨。

魔皇有些焦躁的持續攻擊著青龍大陣,希望在天劫降臨前能夠攻破大陣,否則等蛟化龍後,自己也沒有把握能夠戰勝一條龍。

“霹……”

一連串的電蛇狂舞,漫天的劫雲彷彿霧霾般沉甸甸的壓在每個人的心上。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沉悶雷鳴聲,整個世界變的一片空白,第一道雷劫來了!

“吼……”隨著一聲響徹天地的龍吟,一道巨大的蜿蜒身影張牙舞爪的迎向那充滿毀滅性的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