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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鴉,完全看不得了。
一個圓不圓扁不扁的太陽爬過一座山,又爬過一座山,在第二座山腳處的樹林邊有兩個更夫,正在打更,更夫更是被他畫得人不人,鬼不鬼。
其中一個更夫的眼睛大得出奇,眼珠子斜挑挑的望著某處,那處有扇門剛剛開啟,有小鬼探頭。
千千看了半天,沒看懂什麼意思,點評道:“這人想人浪漫,以繡帕、詩畫傳情。苦於不會寫字,所以以畫代字,偏偏又不是畫畫的材料,畫出來的東西,不但畫功上委實丟人,就連審美和想象力上也是屬於下下下三濫。”
點評完了才想起,這些東西是無憂叫她去取下來的,眼珠子轉了半圈,定在了無憂臉上,忙捂了嘴:“他該不會是郡主的地下情…人?”
無憂橫了她一眼,找情…人也不能找他那樣的,嘴上莫的一麻,象是那日被他咬過的感覺,臉泛了紅,臉色頓時沉了下去,這仇不能不報,湊到千千耳邊吩咐了幾句。
千千一臉迷惑的去了。
無憂笑嘻嘻的看著那方草紙,“後日嗎?後日子時就可以得到三百金珠。”
這幅圖畫的雖然醜些,意思卻是不難猜。
太陽連爬了兩個山頭,也就是兩次起落。更夫只有夜間才會撞鬼,這更自然是打的夜更。而小鬼剛剛探頭,那門自然是鬼門關,而鬼門關是子時方開。
第二天去和神棍鳳止相親,意外的還見到了另一個人……常樂郡主的五夫—惜了了。
這是無憂第一次正式與惜了了見面。
與一個男人相親,卻帶著另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跟自己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無憂覺得很匪夷所思,不過這麼做,純粹是姨娘為了投鳳止所好。
鳳止明明是個神棍,卻有個很風雅的愛好,就是品茶。
只要愛茶的人,就不會不知道婉城‘一品香’的茶最好,作為‘一品香’的老闆惜了了的茶道,就可想而知了。
雖然惜了了這個燈泡有些不合適,但風雅的氣氛燻一燻,鳳止或許便只看到杯中的茶,稀裡糊塗的也就答應了這門親事。
說直白些就是王妃對無憂的個人魅力沒什麼信心,反而覺得惜了了的茶道比無憂的個人魅力更容易取得鳳止的歡心。
而無憂也希望鳳止把惜了了看上,二人去唱一出郎情郎意,進了郡主府直接搬去跟鳥鳥綁一堆,她就此向姨娘交了差,以後也無需和那神棍有太多糾葛。
所以對由惜了了陪同前往是一疊聲的稱好。
不過想著那日街上的事,臉上仍是個‘囧’字,好在照著興寧的習慣,出門仍是面紗遮面,能少幾分尷尬。
惜了了有自己的馬車,但王妃的意思,他與無憂同乘,再邀鳳止一起,三人在車上,飲飲茶,觀觀風景,氣氛和情調也就有了,處得融洽了,也好辦事。
於是惜了了被迫捧著茶具上了無憂的車,和她一人坐了花幾一頭。
無憂雖然蒙了面紗,但惜了了上了車仍徑直將臉別開,絕不多看她一眼。
他不看無憂,無憂卻毫不客氣的看他。
惜了了垂著眼,齊眉的留海下,細長眼線如墨筆勾畫出來,顯弧線斜斜上飛,再壓上小扇子一樣的長睫,鼻樑挺直,唇豔紅欲滴,配上那張白玉般的瓜子臉,真是媚到了極處。
無憂看一眼,感嘆一次,這般容貌怎麼卻是個男子,叫天下女人情何以堪?
他穿的也是一身深藍的闊袖長袍,簡單的款式,只在領口和袖口繡著重重疊疊的番紅花,在常人看來毫不起眼的衣裳,被他穿得明豔照人。
正文 035 五年之約
惜了了彆著臉,仍能感到無憂面紗後的眼在他身上溜達,神色間還算淡然,攥著袖口的手指卻僵得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