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就將你西廠一干人等全都咔嚓咯!”三德子那笑聲如同夜梟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郭安也回應了一聲可怕的笑聲,喝道:“既然如此,那咱家就先下手為強啦,你個老不死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孩兒們,給咱家……殺!”

醉香樓裡衝出數千的西廠精銳,和東廠精銳廝殺在一起,喊殺聲震天。西廠精銳畢竟大多數都是刺探情報的好手,但武功方面麼,東廠更勝一籌,更何況東廠人數可是西廠的八九倍。郭安也是被逼急了,狗急跳牆,跟三德子死磕,那無異於雞蛋碰石頭。

半個小時後,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段嶽一直在觀察郭安那閹賊的動向,料定他必定親自護送那第十層的貴人,一直在守株待兔。

又半個小時,西廠徹底潰敗,方圓十里都是三德子毛骨悚人的笑聲。

可他似乎沒注意,郭安鬼鬼祟祟的護送者一人趁亂逃了。

段嶽怪笑了幾聲,施展‘登天六步’追了過去。顯然已經策劃好了逃跑路徑,輕車熟路,好似演練幾千遍一般,果然是老奸巨猾。

段嶽如同一隻大鳥一般,緊追不捨。看時機差不多,猛地將手中的‘滅龍槍’投擲了出去,化成一道黑影,直奔郭安的後心。只聽一聲慘叫,郭安如同一隻癩蛤蟆一般,被釘死在地面上。那個貴人驚慌失措,雖然身處高位,心理素質足夠強大,但面對死亡,他們比任何人都怕。

自從看見這個帶著黃金面具的人,有一個瘋狂的想法就在他段嶽腦中徘徊,李代桃僵、狸貓換太子、偷樑換柱……

“誰叫你戴著面具,連聲音都做過處理呢?合該成全我段嶽的霸業!”段嶽興奮得全身都有些顫抖,那是成功近在咫尺的瘋狂。

段嶽將‘滅龍槍’從郭安身上拔了出來,一步步走向那個不住後退的面具人。

“你是誰?為什麼跟我長得這麼像?你可知道我是誰?我父候又是誰?”面具人看著死神步步緊逼,但是妄想著自己的強大背景能讓他知難而退,或者臣服於自己。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段嶽怪笑著,如同惡魔一般。

“你……大膽,你個升斗小民,竟然想……竟然想……冒充本世子,罪該萬死!”面具人哆哆嗦嗦,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生氣。

“小子,別裝了,若是大爺將你抓住丟給三德子那老閹賊,怕是你那所謂的父候也要完蛋,株連九族。還不如你將你的身份借給我,讓我大展身手,成就皇圖霸業!哈哈……”

“你……你……休想,本世子何等尊貴的身份,豈能讓給你?”

“其實你沒有選擇,除了死,你沒有選擇!做錯事,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上至皇子,下至黎民,沒有人可以逃脫!”說完,一把掐住面具人的脖子,元力輕吐,頓時氣絕而亡。

段嶽不慌不忙的換上了他的衣服,戴上了黃金面具,依然揹著弓、提著槍,往回走去。沒想到這公子哥這麼傻,竟然有記日記的習慣,這倒是更方便他段嶽冒充他了。

面具男竟然是西荒侯的大兒子,西荒世子,未來的西荒侯,尊貴無比,深得西荒侯喜愛。這次來長春就是為了拉攏西廠,可惜這小子有些愚蠢,竟然在醉香樓建了第十層。

約莫三十分鐘,就回到了醉香樓,三德子正坐在一樓大堂,品著極品大紅袍,滿臉的笑意,看來收穫不錯。突然看到面具人走進來,大手一揮,一群如虎如狼的東廠高手就將他團團圍住。

段嶽摘了面具,露出了真容。三德子嘿嘿笑了幾聲,手一揮,那些高手迅速各歸其位。

“小子,你玩什麼把戲?”三德子很是奇怪的看著他,

三德子活了大把年紀,連眼瞼毛都是空的,郭安匆匆忙忙護送某位貴人逃走,他豈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