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所下的最後結論。

“在火凜天的身上?”雪松當下皺起了眉頭。

想起那男人妖詭的眸光,那個難纏邪譎而難測的男人,比起邪魔惡鬼恐不遑多讓,若那東西真在他的手中,要他交出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個男人全身上下沒一點人氣,要他拿出東西來救人的機會根本是微乎其微,而且他這個人心性難測,去找他說不定凶多吉少。”雷翔宇也有同樣的想法。

他和火凜天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他的行事態度已足夠讓雷翔宇心生警惕,明白那男人一如傳言中的邪惡。

風馭飛輕柔的為冷梅拂去頰邊散落的髮絲,然後抬頭望向在場所有的人,臉上的表情是不容分說的堅定。

“只要有一絲讓冷梅好起來的希望,別說是火凜天,就算是閻王,我也要去會上一會。”

風馭飛、雷翔宇和雪松才來到悅來樓的門前,就感到一股不一樣的氣氛在空氣中飛散著。

悅來樓在蘇州城也算得上是頗有名氣的客棧,雖不至於一位難求,也總是高朋滿座、遠近悅來,人聲喧譁的好不熱鬧。

奇怪的是,今日這客棧中竟然門可羅雀,就連平時攤販聚集的門前大路,竟也是冷冷清清的,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說來全是因為悅來樓來了兩個客人。這兩個客人其實也不是做了什麼駭人的事,只不過他們身上散發的氣勢竟比這十二月的寒冬更教人打哆嗦,尤其是那個男人,只消被他瞧上一眼,他身上那邪魅的妖詭,會讓人連連作上好幾天的噩夢。

店主和小二也不希望店裡來了這麼號人物,但他們也不敢說什麼話,以免惹上了這看來就似凶神惡煞的客人,到時,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這兩個客人不消說,正是火凜天和斷了臂的紫衣。

“你們也該來了。”

火凜天冷得沒有一點溫度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楚的傳入門外三個人的耳中,似是早就知道他們定會走這一趟。

“相信你知道我們的來意,我們需要千年續命白玉杞救命,還望火堡主能割愛,風馭飛自當感激不盡。”風馭飛一拱手,有禮的說出他的來意。

“這千年續命白玉杞世上難得一見,你倒說說看,我為什麼要給你?”火凜天冷冷的一笑,但笑意完全沒有達到眼中,讓人覺得這笑竟是如此恐怖。

“如果堡主能割愛,風馭飛願以所擁有的任何東西交換。”

火凜天挑起一邊眉頭,“即使是你的命?”他的話讓人看不出是真是假。

“沒問題。”風馭飛一口答應。只要能救得活冷梅,就算要他死,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我要你的命做什麼?死一點也不會讓人痛苦,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更好?”火凜天似是以人的痛苦為樂。

“你知不知道這關係著一個人的性命!”雷翔宇忍不住衝口而出。

這一次火凜天倒真是仰天大笑,可那笑意依舊只凍結在他的嘴角。“一個人的生死幹我什麼事,如果我在乎的話,早出手救她了。”火凜天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對他來說,每個人只是他手中游戲的棋子,一點也不需要在乎,更甚者,看著人臉上痛苦的表情,會讓他噬血的黑暗心底生出一絲快感。

“如果你不把東西交出來的話,那我也只好得罪了。”風馭飛隱不怒氣的說。這男人原是有機會救冷梅的,可是他沒有,而且還眼睜睜的看著冷梅有危險而不幫她,讓她遭受那樣大的痛苦,還讓她現在徘徊在鬼門關之前。

“風雪雷火今日齊聚一堂,江湖上傳言總是風和、雪漠、雷狂、火邪,不知道若真打起來,會是誰贏誰輸?”火凜天極有興味的問。

“你還是乖乖的交出來,否則我們三對一,你根本討不了好。”雷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