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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齊見慈更是嚇得掉眼淚,她雖是個年輕姑娘,到底是官家長大的嫡小姐,不會不懂得其中利害。若是聖旨到了齊府,她再不願也是要披上嫁衣的。嫁是成全了齊家榮光,不嫁毀的亦是齊家一門。
自最初說了一番話後沉默至今的齊見思動了動嘴唇,尚未發出聲音,齊策卻起身走向妻子:「夫人,帶阿慈回房吧。」
他既發話,齊母只好牽著女兒的手,帶著淚眼婆娑的齊見慈回了閨房。
書房內未燃薰香,齊見思不喜此類香料,說是有墨香就夠了。房內只餘父子二人,齊策收起笑容:「你是昏了頭了,還是這就自亂陣腳了?」
齊見思遲疑道:「起初確實慌了片刻,但在父親與阿慈說話的空隙裡,倒是窺見了一線生機,興許能有轉圜餘地。只是不知,父親為何制止……」
齊策示意他繼續說,齊見思便如實道來:「此事若想翻盤,只有三條路能走通,一是陛下的意願,這條路自然是最難走的。二是阿慈的名聲,若想叫婚事作廢,惟有阿慈配不上太子一說,然妹妹今後還要議親,名聲是決計不能敗壞的。第三條便是用齊家的仕途來換,強行推拒,必定會使陛下不悅,搬出祖父和父親,陛下興許會改變主意,但從此無論在不在朝中,齊家的日子定然不會好過。」
「所以呢,三條路都被你給否決了。」齊策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成親是兩個人的事,而這三條路中,太子彷彿不存在一般。」齊見思面容略微鬆動:「我回憶了今日太子的神情,如果沒看錯……或許能夠從太子身上找突破口。」
齊策道:「咱們這位聖上,欺負你年輕,便用言語壓著你。你仔細想想,他雖將太子成親一事拿到檯面上來說,最後留下的卻只有你與太子兩人,這便是破綻。聖上意指阿慈,但卻未定下來,明面上是在試探你,暗地裡是在顧及太子的態度。若是你能叫太子鬆口,咱們家阿慈的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萬幸萬幸,父子倆對視一眼,齊見思忽然想到了什麼:「父親為何方才不讓我寬妹妹的心?」
齊策笑了一下,輕描淡寫道:「你妹妹整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叫她擔驚受怕幾天,磨磨她的性子也好。」
「……」薑還是老的辣。
第38章
無法無天的齊見慈終於如父親所願,蔫了。齊見慈甚至連晚飯都沒用,母親也不能一直陪著她,齊見思中間去看了她一趟。
齊見慈怏怏地倚在軟帳裡,白日裡盤的雙環髻早已散開,臉上沒了血色又沒了表情。若是在她眼下點上一顆痣,不看身形只看臉,活像扮了紅妝的齊見思。
齊見思覷著妹妹的臉色,想起了父親的叮囑,愣是封住了口,不曾透露分毫。末了勉為其難安撫道:「阿慈,哥哥會盡力的。」
小丫頭笑得比哭還難看:「哥哥,你放心,若是實在沒辦法,別為了我賠上了齊家,到時候我嫁便是。」
當太子妃在齊見慈口中像是嫁給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似的,謝慎行好歹也是相貌堂堂的太子。不過他的性子,也說不出什麼逗弄妹妹的話。若是陸瀟,一定會一臉沉痛地說,阿慈,實在不行你就逃吧!
齊見思的三分笑意凝結在臉上,怎麼又想起陸瀟來了。
所幸齊見慈沉浸在悲痛中,沒看到哥哥臉上那罕見的笑意。
「好好歇息吧。」齊見思起身,不自在地回到了自己房中。
今夜格外地冷,門外守著的小廝睡得迷迷糊糊,見齊見思推開門,睡意立刻煙消雲散,下意識地報時:「現在還未到子時,少爺有什麼吩咐?」
也沒什麼吩咐,他就是沒有睏意,齊見思抬眼掃了一週:「孟野呢?」
孟野一貫睡得遲起得早,醜時才入眠都是常有的,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