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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步兒的神情,似乎將此次出征與前次征討袁術混為一談,所以乖乖的點了點頭,便重又躺下,耳聽得他們竊竊私語,隨後又沉入夢鄉。
終放下心來,挑簾向車外張望,一眼便看見郭嘉與程昱並騎而行,看他們滿面春風,似乎談笑甚歡,從某種程度而言,心中對郭嘉充滿了感激,若不是他,這次出征,也不會如此順利。
清晰的記得當日的情勢,聽說自己要出征與袁紹交戰,濟濟眾人,竟然噤若寒蟬,袁紹坐擁青幽並冀四州,天下已歸一半,兵多將廣,而自己,雖然挾天子以令諸侯,但實力與袁紹相較,兵微將寡,遜色太多,沒有任何人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與袁紹一戰。
眾謀士幾乎是眾口一詞的勸說自己修生養息,他們理由如此充分,自己完全無法回絕,就在最尷尬的那一刻,郭嘉挺身而出,他振聾發聵的聲音如山一般將一眾的懷疑壓倒,“稟丞相,屬下覺得丞相可與袁紹一戰,而且戰之必勝。”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他們的疑惑掀起的滔天巨浪,幾乎將丞相府的屋頂掀翻,在紛亂中,郭嘉侃侃而談,他定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屬下認為,袁紹與丞相交兵有十敗,而丞相卻有十勝。”
好一個郭嘉,至今那十勝十敗之論還回想在自己耳邊,“袁紹繁禮多儀,而丞相體任自然,此乃道勝,為首勝;袁紹不尊奉朝廷,而主公擁戴天子以號令天下,此義勝,為第二勝;其三,漢末政令失之於寬,袁紹以寬治寬,故無法結束頹廢;而丞相以猛治寬,上下皆能自律。此乃治勝,為第三勝;袁紹外寬而內忌,用人多疑,所重用者皆是親戚子弟。而丞相外易簡而內精明,用人不疑,唯才是舉,不問親疏。此乃度勝,為第四勝;袁紹多謀少決,往往錯失良機;而丞相謀劃一出即付諸實施,隨機應變,變化無窮。此乃謀勝,為第五勝;袁紹憑藉家世資望,故作謙遜以沽名釣譽,追隨者多系貪圖虛名之士;而丞相誠心待人,與人相處推心置腹,不圖虛美,以儉率下,獎有功則無所吝嗇,故令忠正智遠而具真才實學者紛紛歸附。此乃德勝,為第六勝;袁紹見飢寒,憫恤形之於色,但其未見親者,卻有無動於衷,此所謂****之仁,而丞相對眼前小事,雖有所忽,但於大事,卻能放眼天下,思之所加,皆過其望。此乃仁勝,第七勝;袁紹毣下將士爭權奪利,互相饞謗;而丞相御下以道,令蜚語無可流行,此乃明勝,第八勝;袁紹不分是非,一概聽信,又一概排斥;而丞相於是則以禮相待,於非則以法正之。此乃文勝,第九勝;袁紹喜愛虛張聲勢,談兵而不懂兵法要領;丞相以少克敵,用兵如神出鬼沒。此乃武勝,第十勝!丞相以十勝對袁術十敗,丞相何慮袁紹不滅?”
這一番慷慨激昂,真真的令人心悅臣服,一時間,偌大的廳堂,鴉雀無聲,眾人似乎都沉浸在郭嘉的那番言語之中,久久不能自拔,討袁之議幾乎在郭嘉話音落時結束了,此刻細細想來,自己不一定有十勝,袁紹也不一定有十敗,只不過這一仗自己必勝無疑,因為自己沒有退路,勝則為王,敗則為寇。
手持木勺,耐心的待步兒玩賞過案几上的事物,轉身張口,再將木勺送到她口邊,待她將勺中的肉湯吸盡,這才再舀一勺,靜候她下一次張口。
不知為什麼,總覺得胸口如同壓了一塊巨大的石塊,那石塊令自己無法呼吸,幾乎就要窒息,“步兒,這一次伐袁會順利嗎?”
這般隨意的問,手中拿著金龜的步兒隨意的答,“不會順利。”
心中猛的一震,緩緩抬首,“那你說,誰會獲勝?”
“丞相,”步兒頭也不抬,只是翻來覆去的看著手中的金魚,“郭先生不是說過,丞相有十勝,袁紹有十敗嗎?郭先生絕對不會錯,他說丞相會勝,丞相一定會勝。”
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