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這是遲早的事。去年蔣介石就已經要所有在中央任職的人都要到任,馮玉祥和閻錫山都拖著不去。這一段時間所以不提此事,那是因為蔣介石要對付李宗仁和馮玉祥,一旦局勢穩定,蔣介石必定還會舊事重提。”

顧法師的話讓唐生智意興闌珊,皺著眉頭思索良久說:“按大師的說法,蔣介石對我是早有防範,這湖南我唐孟瀟是回不去了!可是如果不能回到湖南,我這麼東擋西殺的,到頭來還不是給蔣介石做嫁衣?”

感覺到唐生智有些消沉,顧法師搖搖頭說:“要蔣介石同意總指揮回湖南,這是絕不可能的,可是不回湖南,也未必就是為他人做嫁衣,也許最終穿上著嫁衣的就是總指揮你自己,關鍵還是看總指揮如何去做。要知道雖然成事在天,可是謀事在人。”

一聽顧法師這話,唐生智一下子來了精神,幾步走到顧法師身前,彎下身子盯著顧法師急聲問道:“大師有何高見!”

見顧法師微笑不語,唐生智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尷尬地笑了笑,坐到顧法師對面說:“大師請講,孟瀟洗耳恭聽。”

顧法師收起笑容說:“蔣介石剛打垮了桂系,馬上就對西北軍動手,只是馮玉祥見機得快,一見事不可為,立刻宣佈下野上華山讀書。馮玉祥這一手很是及時,讓蔣介石沒有了對西北軍繼續動手的理由,留在陝甘的西北軍將領雖然答應聽侯中央編遣,可那是三十多萬的部隊,蔣介石不是一口就能吃得下的,馮玉祥這是在等待時機,好讓他的西北軍有喘息的時間。編遣需要時間,而且編遣過程中必定還會橫生枝節。先不說馮玉祥的親信們不會任由蔣介石進行有損西北軍的編遣,就是他們聽話,蔣介石也要尋些事由,挑起西北軍和中央的爭端,好給蔣介石徹底消滅西北軍以藉口,再不給馮玉祥起復的機會。只有消滅了西北軍這個最大的威脅,蔣介石才可以放手施為,一一解決各個地方勢力。”

唐生智張張嘴想說什麼,可最後還是忍住沒出聲。顧法師明白唐生智的心情,笑著說:“總指揮莫急,聽我慢慢的說。對於蔣介石的這些心思手段不僅我們看得出來,就是閻錫山也會看的出來,甚至何鍵、程潛、龍雲、陳濟棠、陳銘樞、劉文輝等人也都能看得出,除了閻錫山,這些人要麼是實力不足,要麼是威望不夠,都沒資格也不敢挑頭反對蔣介石,他們都在等,在觀望,一旦有人能同蔣介石抗衡,他們就會群起響應。現在有這個資格領導群雄的人只有閻錫山和總指揮你們二人。雖然大家不敢明裡和蔣介石對著幹,可是暗地裡耍些手段、做些手腳還是敢的。”

顧法師看了專注聽著的唐生智一眼,拿起茶杯,淺淺地喝了一口,又接著說:“比如和我們暗中聯絡了許多人。閻錫山現在也在暗中積極的做著準備,袁士權不是說閻錫山已經派李書城去華山請馮玉祥到山西,兩人要一起出樣嗎。在靜緣看來,閻錫山這樣做有兩個目的:一是看看蔣介石的反應,如果蔣介石不加阻攔,就說明蔣介石準備要打他閻錫山的主意了,閻錫山就會就此和馮玉祥結成聯盟,而且還要聯絡各方不滿蔣介石的勢力,同蔣介石一決高下;二是,如果蔣介石攔阻他,不讓他出國,就說明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蔣介石還要用他閻錫山來壓制各方勢力,閻錫山也就會暫緩和蔣介石攤牌。只是這樣一來,馮玉祥如果去了山西,閻錫山很可能就會學學曹操,來個挾天子以令諸侯,扣住馮玉祥控制西北軍。這樣自以為得計的閻錫山就會徹底的和馮玉祥糾纏在一起,再也撕扯不開,蔣介石一旦準備妥當,就會把閻錫山和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