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怪我我不敢反駁,因為我自己也怪我自己,甚至恨我自己。”

啪!

錢貴突然朝著自己抽了一個大嘴巴子,一旁的錢貴老婆看著心疼,想要開口,然而卻是被錢貴給阻止了。

至於錢貴的弟弟和妹妹,除了那位妹妹臉上閃過一縷不忍之色,他的兩位弟弟卻只是冷眼看著。

“可事情已經是發生了,你們要怎麼怪我都可以,但眼下最著急的事情便是讓得媽安穩下葬,就當我求求你們了,不要再鬧了,別讓媽走的不安心。”

錢貴突然朝著他的兩個弟弟和妹妹跪了下來,長兄如父,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又怎麼會這麼做,更何況,男人膝下有黃金。

“二哥,三哥。”錢貴的妹妹臉上出現了猶豫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動搖了,畢竟是自己的哥哥,而且曾經還是那麼的疼愛她。

“小妹,你可別這麼輕易的就動搖了,我告訴你,他可鬼著呢,別忘了咱媽名下可是有著三畝田的,他想讓咱媽在他家裡擺靈堂,是因為他還想分這三畝田。”

“老三,你這話怎麼說的,老錢是老大,這三畝田本來就有老錢的份,當初媽是說好了的,一人一畝地。”錢貴的老婆在這時候終於是忍不住開口了。

“一個連自己媽都見死不救的人,還有臉來分這田,把這事給傳出去,我倒是要看看村子裡有多少人會答應。”

“老三你……”

“好,田我可以不要。”錢貴阻止了自己老婆,“那三畝田地你們拿去分了就可以了。”

三畝田,而且還是正處於政府規劃開發的區域,據說已經是在準備徵用了,每一畝地保守都會有八萬的補償。

錢貴的兩個弟弟聽到錢貴這話,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有著一縷喜色,不過馬上就恢復冷漠。

“就是這樣也不行,我們已經是詢問了先生,先生說你根本就不能給媽舉辦守靈送葬。”

“怎麼可能,哪位先生說的。”錢貴一臉的褶皺都皺在了一起,問道。

“當然是鎮上的白道士,而且白道士就在門外,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他進來。”

錢貴的二弟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之後,從那前門當中,便是走進來了一道身影。

“無量天尊,好大的怨氣。”

這身影,便是白天被秦宇趕走的白浩龍白道士。

此刻的白道士穿著一身道袍,沒有先前的狼狽,整個人顯得精神抖摟,手中還提著一把桃木劍,另外一手則是拿著幾張符籙。

“白先生。”錢貴的兩位弟弟看到白道士進來,正要開口招呼,不過白道士卻是一臉嚴肅的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天靈靈地靈靈,元始天尊在上,赦令封煞!”

白道士唸唸有詞,手中的桃木劍不斷的揮舞出去,同時人開始朝著這院子游走,將手上的符籙貼在了院子的四個角。

“總算是暫時壓制住了。”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白道士用道袍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一副過度勞累的模樣。

“白先生,您這是?”錢貴的老婆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院子怨氣很重,說明死者心懷怨恨,只不過你們是普通人看不到,要是和我一樣是道家弟子的話便是可以看到滿院子的怨氣了。”白道士一臉的凝重,“超乎了我的猜測。”

“這怨氣要是不化解的話,到時候這屋子裡的人都要遭殃,輕則大病,重則喪命,最重要的是,死者也不會安穩。”

“那……那怎麼辦?”

錢貴的老婆一聽這話整個人就慌了神了,而錢貴的臉上同樣也是有著一絲惶恐之色,只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冤有頭債有主,解鈴還須繫鈴人,這怨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