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就是這種情況,要不就是對方在騙人,要不就是這幫傢伙病急亂投醫,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一個虛無飄渺的神器上,卻不去想想,這神器是一般人能動用的嗎?

“錯了。”

陳三淡淡笑道:“正因為如此,我才覺得對方說話多少有些靠譜,試想一下,對方如果要騙咱們,大可編個合理的理由,沒道理說出這麼個看起來完全不合情合理的計劃,這樣只會圖惹人生疑,再說,我不覺得咱們有什麼地方,是值得他們花這麼大力氣騙的,對方要對付咱們,大可直接動手就是。”

“可那是五件帝器之一啊,就如同咱們修仙者的幾大聖器一樣,都可自行演化世界的,這樣的東西,豈是咱們可以染指?”林妙兒依舊是不信的叫道。

“染指?嘁!”

陳三不屑的嗤笑一聲,道:“你太高看他們了,這幫人絕不是想要染指,而是想要藉助這件神器,做成什麼。”

林妙兒一怔,旋即恍然,一拍腦袋道:“對呀,他們是想要利用這件神器,而非是佔有這件神器,如此一來便說的通了,他們是想要藉助此物,一舉滅掉其餘的五族?”

陳三聳了聳肩,攤手道:“誰知道呢,總之咱們看戲就是,我現在倒是想要看看,對方找我們這些道基修士來說,到底所要何為!”

想到此處,陳三冷笑兩聲,按照常理來說,這等大事,自然是要用自家人,選擇外人,還是一個與己方陣營格格不入的修士,多半是要做炮灰的。

不過如果對方真敢讓他們做炮灰,他也不介意給對方一個大大的驚喜。

安定下來之後,陳三便讓林妙兒到空間卷軸中去修煉,自己守在外面,到了此處,他總算不用擔心會被人追殺上門,可以安心休息了。

是夜,陳三正在院中打坐,一個不速之客上門而來。

見了對方,陳三微覺詫異,拱手道:“廖道友深夜到訪,不知所謂何事?”

廖生呵呵笑道:“在下心有疑慮,無心睡眠,見陳兄弟你也未休息,便來叨擾一二,沒耽誤你吧?”

“無妨,廖兄請坐。”

陳三淡淡笑道,心知這老怪大晚上的上門,絕不是閒來無事,心中暗暗提了幾分小心,拱手道:“在下也正有些事與廖兄請教,廖兄來的正好,你我大可好好談談。”

廖生哈哈一笑,道:“陳兄弟快人快語,真是難得,今日白天,人多嘴雜,有些事情,我也不好說的太細,不過我想依照陳兄弟的聰明才智,多少也是猜測出一些的吧?”

“廖兄指的是哪方面?”陳三淡淡笑道,不動聲色的又將皮球踢了回去。

“哈哈!”

廖姓修士一聲大笑,道:“在下果然沒看錯人,不瞞兄弟你,這件事情,其實我心中也是嘀咕的,說起來這天山部,和咱們之間的關係也並不密切,對方用咱們,只是因為無人手可用之後的一種無奈選擇,不是多信任咱們,是以這進去之後,我等要面臨什麼樣的處境,著實不好說。”

“那廖兄你的意思是?”陳三似笑非笑的問道,心中其實已經大概明白了對方的來意,但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非要對方先說。

“我的意思,咱們如果不想做炮灰,被對方當成棄子,唯有聯起手來,方才有自保之力。”

廖生鄭重的說道,似乎怕陳三不答應,緊接著又道:“兄弟你可別以為我是在危言聳聽,在這裡面待得久了,你就會知道,咱們這些修士在這些太古遺民眼中,從來就不是同類,他們是不會在意咱們的生死的。”

陳三點了點頭,卻又笑道:“既然廖兄你有這麼多顧忌,為何還要答應此事?”

廖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兄弟你就別笑我了,我這不也是和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