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矽大吃一驚,隨後便想到了關鍵問題,急衝衝的問道,陳三搖了搖頭道:“這事您就別管了,我自有分寸,我估計這麼大的事,這廝也不會隨意拿出去說,只要他不能確定夏家人是我殺的,就不會狗急跳牆。”

“你有把握?還有我聽說這傢伙實力可是不弱,已然凝神後期了,快要煉罡了。你能對付的了?”

陳矽眉頭緊皺,不無擔憂的說道,想當初他知道夏東陽實力的時候心中還不斷誇讚這孩子天賦好,沒想到這轉頭之間這麼個天賦出眾的少年人就是他們的敵人了,世事變幻,也莫過於此了。

“老爹,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可以解決,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夏元吉既然早知道五行天鑑的事。為何不早做謀劃,非要等到現在才動手?他若早動手,依照當初咱們家的實力,對上他夏家那是毫無還手之力,他們要搶這東西,輕而易舉啊?”

“你忘了我將這五行天鑑交給你的時候說什麼了麼?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功效,夏元吉自然更不知道,當時我等只以為是一個普通法器,一個普通法器可還壞不了咱們兩人的兄弟情誼。只是不知他後來從哪知道這東西是個寶物,這才要動手的。”

陳矽想了一會。連連搖頭,實是想不明白夏元吉是如何知道這五行天鑑是個寶物的訊息的,但陳三卻是有些明白了,笑道:“想必是夏東陽了,我在大比上大放異彩,實力蓋過同階中任何一人,而我這人天賦又不怎的,難免有人想到一些歪道道上去,他將這事回去一說。夏元吉在結合自己的理解,也就能猜到一些了,再加上這次有黃泉魔宗逼著他們,他們夏家不敢不從,這幾下結合在一起才弄出了一出難得的巧合,我敢保證,即便是你們二位陷在夏家之後。夏元吉也不能肯定五行天鑑是個寶物,他是不是又旁敲側擊,問了你是不是將這東西交給我了?”

“對了,你這麼一說半點不差。”陳矽一拍大腿。叫道:“不僅如此,他還問我五行天鑑有沒有顯露過什麼異常,如今想來,他當時心中也在猶疑。可惜了,怪我當時沒想到這點,若是我要是早想到這一點,當初就該編個說辭騙過他,讓他打消取五行天鑑的念頭,也就不會弄成這樣了。”

“那你到底和他說了些什麼?他怎麼就認定了五行天鑑是個寶物?”

陳三似笑非笑的問道,他敢肯定,這老頭定是編了什麼瞎話,否則夏家不可能盯上五行天鑑,畢竟老頭子自己也不知道五行天鑑到底如何,即便如實照說也不能將他道行大進歸結到五行天鑑上,說不定是因為其他的奇遇呢?

“我當時不是看他們不安好心嘛,所以就拿你出來嚇唬他們,後來又想到夏東陽,怕嚇不住他們,就將五行天鑑說的多麼多麼厲害,哪知道居然一語成讖,白白壞了這許多xìng命。”

陳矽頗為懊惱的捶了捶胸,現在想來要不是他的那個瞎話,夏家未必能看上五行天鑑,陳三也就不用突施辣手,滅他滿門了。

“行了行了,老爹,那也是他們自己貪婪,沒擺正自己的地位,連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都不知道,怎能全怪你?我說這事裡面雖然誤會頗多,但歸根到底還是四個字,貪心作祟,怨不得你。”

陳三瞭解了前因後果,亦是頗覺無語,便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扯,轉開話題道:“老爹,師門有規矩,你在我這不能久住,這裡是修道人的地方,世俗之人是上不來的,明rì我就要送你二老去安正峰,就在你當初做雜役弟子的那座山峰不遠處,隔空就能看見,何家二老和孟昶的父母也都到了,正好與你們做個伴。”

“應當的應當的,門中規矩不可廢,明天我就和你娘搬過去,你沒事過來看看就行,有事就不用來了。”

陳矽連連點頭,他在青城好歹待了十年,青城門規有多嚴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